“想你了,過來看看你。”夜脫口而出的實話讓她不由得好笑:“下午剛見過,說這話也不害臊。”
“想念自己的娘子有什麼好害臊的。”夜高大的身軀與懷中少女的嬌小形成了反比,卻給人一種難得的契合,像是兩人天生就要成為一對一樣。
冷素心淡笑不語,看著風嵐的房間裡邊出現了一個身影,沒有一絲的詫異,反倒覺得理所當然,這小子白天的時候沒有動靜,她猜測晚上的時候他一定會來。
果然,這更深露重的深夜潛入人家閨女的房間,要說是純談話純聊天誰信啊?
“誰!”風嵐撩起一連串的水簾朝著窗外而去,就近翻身一滾拽下了自己放在屏風上邊的衣物,將自己的身子包裹住。
凌厲的眸子往窗外一看,卻再也轉移不了目光,來的人正是司徒千恆,本來想逛逛的,但不知不覺地就跑到了風嵐的房間裡邊,好巧不巧的居然看見風嵐在洗澡。
“是我。”司徒千恆面紅耳赤地看著眼前的少女,姣好的身軀若隱若現只餘一件衣物披著,美妙的曲線給她增添了一絲嫵媚,還有著說不盡的清純。
眉間的百合花並未拭去,反倒用刺青將其雕琢下來,眉目輕皺:“四皇子殿下深夜到訪有何事?若是要勸解風嵐不去參加選妃大可不必,風嵐明日就會走,不會礙著殿下的眼。”
司徒千恆還未說話,就被風嵐狠厲的言語噎住,見他並未吱聲,風嵐以為這正是他此番來的用意,心裡苦笑,面上卻是隔人千里:“殿下若無事,就請回吧。”
她下了逐客令,卻見司徒千恆依舊不走,風嵐不理會他,徑自走向了房間裡邊關了門,見外邊的腳步聲響起,過了一陣子又恢復了平靜,她以為人已經走了。
身子一下子癱軟在地,淚珠順勢滑落在地,風嵐淚眼婆娑,眼眶紅得像兔子一般,她癱坐在地上良久,窗戶沒關嚴實,直到一陣冷風吹起,她冷得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才發覺自己已經蹲坐在地上良久,狠狠地用手背擦了擦淚珠,挑起床上放置著的淺紫色衣裳穿起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外邊的司徒千恆聽到不自覺的耳根子紅了。
等穿好衣裳,風嵐恍然地開啟門,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子做,明明知道外邊的人已經走了,還期盼著他能為自己停留,什麼時候,她也這麼卑微了?
“風嵐,我有話想對你說。”等那聲音響起的時候風嵐本欲關門的手一頓,轉眼就看見了在外邊穿著單薄衣物的司徒千恆,明明冷得瑟瑟發抖,卻還是倔強地看著她。
風嵐終究不忍心,在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進來吧,外邊冷。”
而在一旁看著的冷素心和夜,見著司徒千恆進去風嵐房間裡邊,也放心了些許,這段時間剛剛入冬,要是再吹一會兒,估計司徒千恆就要病倒了。
“我們不要搭理他們了,他們的緣分成不成,就靠他們自己去領悟了,我還是教你冰火兩重天的第二重吧。”夜不喜歡冷素心關心別人的事情而忽略了他。
想著只好藉著練功的油頭來轉移她的注意力,本以為冷素心不同意,卻不料她點了點頭,兩人關上了窗,也沒有再關注風嵐和司徒千恆的事情。
該做的都已經做了,要是這司徒千恆小子還不上道,被風嵐拋棄了也是他活該了。
而在風嵐房間裡邊的兩人並不知曉,兩人是頭一回獨處,風嵐幫他沏了杯茶,原本冷冰冰的茶水在她的靈力加持下,變得沸騰,茉莉花的味道也在房間裡邊飄蕩。
“殿下請用茶。”從剛才到現在風嵐對司徒千恆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也不像之前一樣叫名字,而是疏離地叫著“四皇子殿下”,讓他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司徒千恆接過她的茶,無意間碰見她的指尖,指尖上有著薄薄的繭子,看得出來她時常做粗活,想必在風家過得並不順暢,或者被欺負了?
“你……”
司徒千恆開口說道:“風姑娘有事直說,千恆的事情並不急。”
“殿下此番來是何意?近日前殿下不是已經拒絕了風嵐,又何必苦苦等在門外?”
“我……”司徒千恆欲開口,風嵐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嘴唇,兩人的呼吸近在眼前,心跳聲不爭氣地亂跳著,她暗罵自己沒出息,竟然就這樣子被這個幾番拒絕她的男人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