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問昭撓了撓頭,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不過我還不如你呢,父親母親一塊沒了,只留我一個。”
北冥瑾瑜神色古怪,“本王若沒記錯,閆丞相尚在人世。”
閆問昭一噎,這才反應過來。
她現在可是閆丞相的二小姐,不是鬼醫問昭。
但這人扯謊本事極強,張嘴就來,“他?呵……他活著和死了有區別嗎?”
回憶原主記憶,自從她生母過世,這所謂的父親就沒怎麼管過閆問昭。所以她這話,倒也不算冤枉了他。
“他待你不好?”北冥瑾瑜問。
“也就和皇后對你差不多吧。”閆問昭輕哼一聲,繞開話題,“那什麼,北冥瑾瑜,日後你的面具可帶牢些,我可和皇后說了,你中毒爛臉了。”
北冥瑾瑜有些驚異,“就這樣她就對本王放鬆警惕了?”
“當然還有別的,”閆問昭嘿嘿一笑,“我和她說那毒還會……讓你不舉!”
北冥瑾瑜的臉立即黑了,“閆問昭!”
“咳咳,”閆問昭看了看瞬間炸毛的北冥瑾瑜,心下有些發毛,雖知自己這麼說有點不厚道,弱弱地補了句,“這不是被逼無奈麼……”
北冥瑾瑜陡然接近她,身子壓下來,“本王舉或不舉,閆二小姐,想親自試試嗎?”
獨有的男性嗓音響在耳畔,一抬頭便是那眼下面孔的詭譎神秘面具。
閆問昭心跳如鼓,只覺有些招架不住,但卻還是梗著脖子,像個炸毛的小貓,豎起並不鋒利的爪牙,妄圖想借此威脅人,“我告訴你,你再往前小心性命不保!”
北冥瑾瑜低低地笑,不退反進,離她更近了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擦,太犯規了啊。閆問昭險些就要噴鼻血了。但理智還是讓她把人推開,可就在這時,北冥瑾瑜忽地一改之前的曖昧狀態,眉眼冷峻,喝道,“滾出來!”
閆問昭眉眼一斂,看向車外。
有一道氣息!不過那氣息微弱的很,又是一開始就在馬車上的。方才北冥瑾瑜和她親近時才亂了氣息,若非如此,閆問昭也不會這麼晚才察覺。
那是個孩子,從對面座位下鑽了出來,委屈巴巴地看著北冥瑾瑜,“三叔。”
北冥瑾瑜眉頭微皺,“你怎麼來了?”
北冥雪面上不善,指著閆問昭,“我去景仁宮聽了這個女人和皇后說話,才想過來找你的,可你又一直在和她說話,我就沒辦法,才上了你的馬車。”
小孩子癟著嘴,“可我剛上來就睡著了,這馬車底下也太悶了,差點悶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