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問昭想到安亭柔和原主一樣,都是在繼母的磋磨下生活,性子安靜也正常。
“不過從那日之後,小姐就再也沒有入過宮,蓮妃娘娘相邀,小姐盡數推掉,而且一次比一次神情慌亂,就像是害怕什麼一樣。”
奶孃的話一出,閆問昭身子便是一僵,這恐怕不是巧合了。
“你的意思是母親害怕蓮妃?”
“小的不敢亂說,只是小姐那幾日有些古怪,小的擔心問了幾句,但小姐什麼都沒說。”
奶孃回完之後,閆問昭再次追問道:“可還有別的?”
“別的就沒有了,小的只知道這些。”
閆問昭聽到這話,揮了揮手,讓紅衣給了奶孃酬勞,然後將人送走了。
“小姐,這裡面肯定是有誤會,要不我們去問問王爺?”回府的馬車上,紅衣擔心的問道。
閆問昭神情恍惚:“你這幾日讓人寸步不離的跟著奶孃,她有問題。”
奶孃雖然表面上困苦,似有殘疾,但以閆問昭學醫多年的經驗來看,太假了。
還有她的神情,雖然很激動高興,但更多的是試探。
“她應該確實是母親的奶孃,但沒有那麼簡單,我擔心是被人收買的。”
閆問昭頓了頓,心情越發煩躁,為什麼她查母親過世的事情,會跟蓮妃扯上關係?
奶孃為什麼要這麼說?目的是什麼?
閆問昭只覺得越來越麻煩,嘆了一口氣,靠在了馬車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只是沒想到,沒過一會,紅衣便低聲喚了一句:“小姐。”
語氣很奇怪,閆問昭皺眉,正眼看過去:“嗯?”
“不對勁,馬車似乎不是回府的路。”
閆問昭聞言,將簾子掀開,朝外面看了過去,緩緩勾唇。
閆問昭覺得今日之事不需要避諱,所以駕馬車的人是丞相府的馬伕,眼下卻要將她帶到陌生的地方去。
還真是有意思啊!
“不必打草驚蛇。”
閆問昭重新靠了回去,閉上了眼睛,她倒要看看她的好姐姐,亦或者是她的繼母要做些什麼。
馬車很快就停下來了,馬伕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小姐,好像是走錯路了,您看看是與不是?”
閆問昭被紅衣攙扶著下了馬車,前方是一處廢舊的宅子,門前的燈籠破舊發白,風一吹髮出奇怪的動靜,還有些滲人。
“誰讓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的?安亭月?還是閆情?”
閆問昭收回打量的目光,面無表情的開口:“你就不怕我要了你的命?”
馬伕扯開笑臉:“郡主,二小姐,小的自然是怕,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小的不過是賭上一把,也是小姐你的命不好。”
“我的命值多少錢?”
“整整二百兩紋銀。”
“少了,不過買你的命,卻是足夠的。”閆問昭勾唇,面露冷意。
就在馬伕不解之時,院子裡傳出動靜,門應聲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