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問昭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露出冷笑,真是沒想到!
安亭月回府的時候,閆問昭去了正堂見她,安亭月很是憔悴,面色蒼白,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一旁的閆毅臉上帶有幾分憐惜和心疼,畢竟是多年夫妻,如今又懷了身孕,卻如此憔悴,難免有些惻隱之心。
閆毅更是直接在府中放話,讓人不準再提及前段時間的事情。
安亭月看向閆問昭的眼神滿是挑釁和得意,閆問昭應該怎麼都想不到她這麼快就回來,而且還帶著身孕回來。
只要她腹中的孩子是個男孩,那就是正兒八經的嫡長子,將來她在丞相府的地位就沒人可以撼動。
閆老夫人雖然對安亭月意見頗多,但是想著安亭月到底是懷著她的孫子,再多的不滿都被壓制住了。
閆問昭勾唇,看來丞相府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平靜,又要被打破了。
果不其然,嚶嚶嚶的訴說了好半天自己這段時間受的苦楚之後,安亭月進入了正題。
“相爺,妾身保證過去的事情,妾身肯定不會再做了,您能原諒妾身,真是太好了。”
安亭月抹了抹眼淚:“只是前段時間情兒的事情傳來,妾身實在是擔心她,她到底是造的什麼孽?竟然要經歷這麼多。”
閆毅臉色一變,說句實在話,他現在都有些不想認閆情了,畢竟如今的閆情帶給他的只有恥辱和笑話。
安亭月知道閆毅是個自私的人,便接著哭訴道:“我的情兒真是太慘了,好不容易嫁了個人還遭遇這些,如今懷著孩子被婆家磋磨,什麼時候死了怕是都沒人知道。”
閆毅臉色越發難看:“胡說什麼?情兒是我的女兒,趙家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欺負她,更何況她還懷著身孕。”
“相爺,情兒怕你擔心就一直沒跟你說過,但她給妾身的信可是寫的明明白白,自她嫁過去之後便一直被針對,趙柏青死了,她就算是懷著身孕都沒有得到善待。”
“相爺,趙家只在意她腹中的孩子,完全不管她的死活,她是妾身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妾身心疼她。”
瞧著閆毅似有鬆動,安亭月再接再厲道:“相爺,您忘了小時候她給您磨墨扇風的事情了?她那麼乖巧的孩子,不應該因為我的原因被欺負的。”
閆毅聽到這話,神采恍惚,不由得想到了閆情小時候的樣子,白白的嫩嫩的,像梨花瓣,又乖巧,又可愛。
“妾身不指望別的,就希望相爺能將她接回來小住一段時間,你看可方便?”
“可是姐姐畢竟已經嫁出去了,接回來怕是會落人口舌,而且她腹中還有趙柏青的遺腹子,趙家不會虧待她的。”
閆問昭插了一嘴,引來了安亭月的怒視,但她還是強撐著喚了一聲:“相爺。”
“說句難聽點的,我們現在和趙家關係不太好,趙家怕是會把對安家的恨轉移到情兒身上,妾身都怕將來會出現舍母取子的事情。”
安亭月騰得跪倒在地上:“相爺,千錯萬錯都是妾身的錯,妾身不想因為妾身的原因,牽連到情兒,情兒是無辜的。”
“你先起來,孩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閆毅忙將人扶了起來:“此事容我好好想想。”
“相爺……”安亭月整個人都依偎在了閆毅懷裡,低聲抽泣著。
目光時不時的瞥閆問昭幾眼,她不信他在安家做的那些噩夢與閆問昭無關,這次回來,她定要搞清楚。
不遠處的田氏白了臉色,低著頭,一抹嫉恨快速從眼底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