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這樣的情緒,閆問昭讓紅衣將護衛送至大理寺,便回了丞相府。
事情現在已經漸漸明朗,應該過不了多久,當年的真相就可以顯露出來。
只是讓閆問昭沒有想到的是,護衛被送至大理寺沒幾日,就突發疾病身亡。
閆問昭得到這個訊息便去了大理寺,看見蘇木韓,直言道:“你們大理寺就這點本事?連個犯人都看不住。”
“這是個意外。”蘇木韓陰沉著一張臉。
他比任何人都要生氣,一個犯人還沒來得及審訊,就被人在眼皮底下殺了。
這是在明晃晃打他的臉。
“這種意外還能出現,我有些懷疑你的本事。”
閆問昭冷哼一聲,不客氣的懟了過去:“大人向來瞧不上我的本事,如今看來大人也不過如此。”
“不是……”蘇木韓此時也顧不得難堪,忙出聲解釋。
卻被閆問昭不耐煩的打斷,閆問昭邊往大理寺裡面走,接著問道:“死因是什麼?”
“暫且不知。”蘇木韓搖了搖頭。
“那你都知道什麼?”閆問昭語氣有些指責的意味。
“是下官考慮不周。”
既是自己的錯誤,蘇木韓自然是認的。
見他認錯態度良好,閆問昭便沒再繼續揪著此事不放,轉移話題道:“我來看看情況。”
閆問昭隨著蘇木韓進了停屍房,二話沒說開始驗屍,既沒有外傷,也沒有中毒,閆問昭便直接叫人剖開。
解剖之術在大梁國還很是少見,也只有閆問昭能查出來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閆問昭緊鎖的眉間倏地開啟,露出淡笑,從頭骨處取出一根銀針,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這就是他的死因?”蘇木韓上前幾步,一臉驚喜。
之前倒是一直都小看她了,不知不覺間,蘇木韓恐怕連自己都不清楚,他已經對閆問昭有所改觀。
“這根銀針設計的很是巧妙,竟然直接從頭髮射進了頭骨中的夾縫裡,就算是解剖,都很難發現。”閆問昭輕呼了一口氣。
“多謝郡主了。”蘇木韓忙開口道:“您放心,用不了多久,下官便能查清此事,給郡主一個交代。”
閆問昭輕嗯一聲,她此行的目的就是查出護衛是如何被殺的,眼下查到了便沒有再留下來的原因。
要離開,卻被蘇木韓給叫住了:“下官有一事不明,希望郡主能解答一二?”
閆問昭抬頭看過去,就聽見蘇木韓接著說道:“眾所周知,開棺驗屍都是件下作的事,尋常人躲都來不及,郡主為什麼會紆尊降貴去做此事?”
“世間事,哪有什麼貴賤之分?我想做便做了。”
閆問昭淡淡的開口,並沒有說什麼大道理,說實在的,她還是很喜歡解剖屍體帶來的那種成就感。
若是再查出什麼,就更有意思了。
“郡主所言極是,是下官狹隘了。”
蘇木韓朝著閆問昭拱了拱手,想到前不久對閆問昭的敵視,便是一陣汗顏。
真是太不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