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問昭,你別鬧了,我知道你醫術好,但是這種接生的事情,哪是你一個小姑娘能做的?”
事關自己的孫子,閆老夫人自然不能大意。
忙叫一旁早已等待的大夫進去救人。
“祖母,你相信我,我絕對是可以的。”閆問昭看著安亭月這副模樣,就知道了,此事肯定有問題。
只是紅衣盯了這麼多天,居然什麼都沒有看到。
“問昭,我看你是怕弟弟出生了,祖母會不疼你,想要讓孩子胎死腹中?”
安亭月突然一笑,出聲道:“這個你可以放心,誰不知道祖母最疼你了。”
“夫人慎言,我家小姐不會有這樣的心思。”
紅衣臉色一冷,直視安亭月,一臉不滿。
“你個小丫鬟懂什麼,母親,妾身自有孕之後,問昭見妾身便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想必就是害怕弟弟奪去寵愛。”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在府中獨受寵愛,乍一有了弟弟,害怕情有可原,母親不要怪罪問昭。”
安亭月嘆了一口氣:“也是過去妾身對問昭過於忽視了,才會讓問昭這麼在意。”
閆問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安亭月戲怎麼這麼多?
閆問昭聽著屋子裡的聲音越來越小,剛要開口解釋一二,抬頭卻看見了閆老夫人防備的眼神。
“問昭,你可真的這麼想的?”
“祖母居然這麼覺得?”閆問昭心中一涼,身子猛然一震。
“你是郡主,是府中的嫡小姐,就算是弟弟出生,也不會妨礙你的地位,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而且有弟弟在,將來你若是受了委屈,他好給你撐腰。”
閆老夫人一句一句的說著,閆問昭的心一下子就涼了,愣愣的看著閆老夫人。
她能理解長孫對閆老夫人的重要性,但不能理解安亭月這麼離譜的挑撥離間,閆老夫人都能相信。
那些曾經對她的寵愛,說到底不過是浮於表面,一旦觸碰到她真正在意的事情,她這個孫女便沒有那麼重要了。
可笑,她還將閆老夫人視為丞相府中唯一的溫暖。
其實閆老夫人和閆毅沒什麼區別……
許是閆問昭眼底的受傷過於明顯,閆老夫人頓時有些心虛。
但這段時間閆問昭所做的事情,她都看在眼裡。
如今這個睚眥必報的閆問昭,未必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丞相府二十年才盼來的孫子,容不得一絲閃失。
“祖母,我沒必要去嫉妒一個未出生的孩子,而且我馬上就要嫁人了,又能在府中痴纏你們多久?”
“我知道你對孩子的在意,自然是希望你與父親開開心心的。”
閆問昭撥出一口氣,將心中所有的情緒一併呼了出去。
她本就是異世亡魂,何必在意這些所謂的溫暖?
“這……”閆老夫人瞧著閆問昭,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嘟嘟囔囔的許久沒說出一句話來。
“沒有多少時間了,再這樣下去,怕是會胎死腹中,我既然敢站出來,便是有所依仗。”
閆問昭面容冷漠,解釋道:“若是您實在信不過我,我可以向您保證,若是孩子真有所閃失,您大可定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