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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朝官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時一人走了進來,現場的氣氛頓時沉寂一片。請大家搜尋(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只見樂正邪踩著白底朝靴不換不急的大踏步而來,懷中抱著的正是剛誕下不久的小皇子。
從他緊閉的眉眼中,隱約可看出與當朝太子殿下樂正邪有著幾分相似之處。
“邪兒你總算是來了,咳咳......”樂正修遠欣慰地看著樂正邪,但是忽然嗆鼻的咳嗽讓他再也站立不穩跌回龍椅上。
陳總管被他這麼一嗆跌回龍椅,不免得一陣擔憂受怕道:“哎喲都主,你可得小心點了,別跌壞了身子才是。”
看著他日趨變壞的臉色,樂正邪心底有些難隱的痛楚。
因為父王要在今日當著所有大臣的面宣告退位,讓他繼位。
他不願意面對的哪一天終究還是到來了。
“趁著今日諸位大臣在此匯聚一堂,本都主要宣佈一件重要的決斷。”樂正修遠在陳總管的攙扶下,站在了最高點宣告著他的即將落幕。
聽到此處,眾人心底已然明白個大概。
如今的都主樂正修遠的身體狀況日漸低下,而太子殿下樂正邪又喜得後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樂正修遠這是要退位讓賢了。
樂正修遠朝樂正邪的方向招了招手,蒼白著面色微微一笑:“邪兒,你上到父王身邊來。”
樂正邪低頭用複雜難言的目光看了小皇子一眼,轉身便將他交給了身邊的丫鬟不再顧忌什麼,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上去。
“本都主在位二十八年間,自問平生所做的決策無愧於心,更不敢懈怠於公,如今本都主年老疲態、龍鍾之症顯露,時年運頹,愈感力不從心;賢子樂正邪,磨礪十數年如一日,終得顯山露水時,甚得民心‘本都主特意於今日主殿之上鄭重宣佈退位讓與賢兒樂正邪!來人,將權杖取上來。”
樂正修遠往日的威嚴不再,剩下的只是一副疲態加身,愛慈的目光看著直視於眼前這個得以擔此大任的兒子。
接過象徵著權利的權杖,樂正邪心中百味陳雜,不知該是喜還是憂。
但是,有一點是他難以忽略的。
他樂正邪,從今往後便是魄都最至高無上的掌權者!
就算在平日裡多有異心,但是在這種**的交接儀式上眾大臣還是異常的統一。
“微臣們拜見新都主,都主能有此賢良淑德的太子殿下繼承大統,實在魄都之大幸!期望有朝一日新都主可以統冠天下,延福後代。”
站在高處俯瞰百官朝拜,樂正邪的地位從此天差地別,一股莫名的掌控感將他周身籠罩。
“眾卿家平身!”樂正邪手執權杖,對著底下眾人念道。
體內彷彿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力量,充斥著他的感官,帶給他源源不斷的優越感。
樂正修遠滿意地看著他這個兒子,兩隻手輕輕地搭上了他的肩膀,“為父相信邪兒定能勝此大任,既如此為父也該放下重擔而去了。”
他的話,透著莫名的古怪。他生平第一次以一個父親的口吻來叫自己,聽得樂正邪眉心一皺,失神念道:“父王......”
“為父疲了,先行回去了。陳總管!”樂正修遠的滿是皺紋的手脫離了他的肩,陳總管會意上前將他小心攙扶離去。
樂正萱遠遠地看著皇兄完成了交接儀式繼承大統,欣喜的面色溢於言表;但是埋藏在心中的疑惑也隨之升騰、膨脹。
見樂正修遠面露疲態,急著退下,後腳連忙跟了上去:“父王,等等兒臣,兒臣有事要問你。”
“你呀,總是這般鬧騰。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樂正修遠親暱地一刮她的瓊鼻,怪嗔埋怨道。
可是,話中的慈愛是如何都忍不住的。
“父王,您先前擬的遺詔可還在兒臣手中,既然皇兄完成了繼位交接儀式,那兒臣是要銷燬呢還是還給您呢?”
樂正萱說得淚眼朦朧,那遺詔原本就是在父王殯天后才公諸於世的。但是,父王最終還是帶著殘破的身子上了大殿順利將都主之位交接給了皇兄。那父王交給她的遺詔便無用武之地了,成了一張廢紙。
“原本早就擬寫好遺詔,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怕為父哪天一不小心就去了,如今父王不是還沒死也挺了大半年嗎?那張廢紙般的東西,如今留著也沒什麼用了,你用作廁紙為父都不介意,咳咳咳......”
樂正修遠大笑回道,說道最後因為太過激動又咳了起來。
樂正萱反而被他半開玩笑的話給嚇得不清,一邊捋著他的後背一邊斥道:“父王,都什麼時候了您老人家就別再開這種玩笑了,您老看吧這不又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