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老兒,你就放心吧。”夏侯子塵拂開蕪老兒向其中一頭兇獸飛去,手中射出幾枚尖銳的石子打在了它的兩隻眼睛上之後,學著璞玉子的做法瞬間欺身而上。
餘下兩隻沒有受傷的眼睛,它尚能視物,如夏侯子塵所想般發怒狂吼。
“很好,要的就是你的怒意!”夏侯子塵滿意一笑,驅使著兇獸就要往宮門撞擊而去。
可是等他想要飛身離開時,才發現自己的一隻腳被它的其中一條長鬚纏上了。
“壞了!”蕪老兒驚呼一聲,向夏侯子塵的方向趕去。
在最後一刻,蕪老兒上前咬緊牙關迅速解開了長鬚的糾纏,雙手用力一推便將夏侯子塵退出了幾米開外。而兇獸一個回頭時頭上的犄角重重劃過他的後背,隨著他的痛呼聲跟著兇獸一起撞上了宮門。
“蕪老兒!”脫了險的夏侯子塵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瞬間墜落砸下的身體。
被撞得差點昏死在地的蕪老兒強行扶著身後的牆體起身,無力地對著眼前那個模糊的身影笑了一下,隨即吐出一口黑血來。
“怎麼樣了?宮門...有沒有倒?”夏侯子塵扶起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只聽他有氣無力地問道。
“倒...了...”夏侯子塵抬頭看向仍舊緊閉的宮門艱難說道,他愧疚的別過眼去不敢看他。
蕪老兒嘴角染上一絲滿意的笑意,“是嗎?老朽累了,只怕老朽再也無能...為力幫你了......切記,天下大難迫在眉睫,一定要找到異星之人!一定要...找到她!”
不待說完,他渾濁的雙眼慢慢閉上,雙手無力垂下,雙鬢開始由黑變得斑白,滿頭青絲瞬間變得花白。
夏侯子塵趕緊回過頭來,驚痛的眼眸緊緊盯著他,他的身體開始抑制不住的發抖,他不相信從小如父般看著他長大的蕪老兒就這麼死了!
“蕪老兒,你快醒來!你不能死!”夏侯子塵開始怒吼起來,搖動著他的身體期望他能立即睜開眼睛來看著他。
璞玉子見此情此景,忍不住皺起眉來,冷聲呵斥:“趕緊起來,現在不是該傷感的時候!”
夏侯子塵被他的話冷冷一激,一陣沉默過後的他才緩緩抱起懷中的蕪老兒,赫然起身將他放至一個相對來說較為安全的角落。
再抬頭時,他的眼中一片清明。璞玉子從他的眼中竟然看不出一絲悲傷的神色!
“一起上吧!”夏侯子塵突然冷漠異常,毫無感情地看著眼前仍舊在上演著廝殺的血腥場面。
璞玉子雖不明他的變化為何如此之快,但仍贊同點頭。
倆人所到之處,皆引起一陣騷動。
只見他們心無旁騖般的完美合作,瞬間就誅殺了一頭兇獸。倆人拖著那頭慘死他們手下的兇獸往宮門走去。
待一到宮門邊,聽到身後傳來混亂的震耳發聵聲,他們不約而同地相視一冷笑。
“很好……”夏侯子塵冷哼一聲。
接踵而至的兇獸成群結隊地正向他們生猛飛奔而來。
像亡命狂奔的犀牛般,它們踩踏著地上支離破碎的屍體含著無盡的暴怒而來,被踏過的地方濺起紅色的血花……
在它們即將撞上的前一刻,兩人似心有靈犀一點通那般同時撤離了原地,兇獸剎不住腳直往宮門撞去。
猶如排山倒海般的撞擊致使宮門再也承受不住轟然倒塌,砸在厚石板上飛濺起無數碎片塵土。
兇獸們一見光明猶如飛蛾撲火般追逐了出去,頓時外面的無數慘叫聲傳了進來。
地宮內僅剩的活人見眼前乍現一片刺目的光亮幾乎要刺瞎人眼,這不正是他們嚮往的光明嗎?
他們拖著殘肢斷手,一眼一晃地走了出去。
夏侯子抱起起蕪老兒隨著璞玉子走了出去,一出地宮放眼望去地上橫豎了幾十具屍體,到處飛濺的血漿染紅了整個地宮門口。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慘不忍睹的屠殺,卻全然不見兇獸的蹤影。
屍體堆積的中央,只見戮血冷骨節泛白的手指緊緊扼住樂正邪的脖頸,他嘴角得意殘忍嗜血的笑意刺骨三分!
“唔~”樂正邪從昏迷中幽幽醒來,一聲痛苦的呻吟顯示了他身體的極度虛弱。
戮血冷極度感嘆:“本主沒想到你們竟然利用水屍獸將堅固不催的宮門都給撞破了,真是好計謀啊!”
說完,他掐指間勒得樂正邪的脖頸又緊了一分。
樂正邪“呃”的一聲後更加痛苦了一分,他睜開了眉眼看向璞玉子、夏侯子塵,卻獨獨不見蔚言。
不由得擔憂一問:“蔚言呢?”這才發現,他從口中說出的話就像破鑼般沙啞難聽。
“她安好,你放心吧。”璞玉子回道。
“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樂正邪終於放下了緊懸著的心。
雖然聽到璞玉子告知於樂正邪說蔚言安好,但夏侯子塵心底卻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