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北宮門
城外飛沙走石,巍峨大氣的燙金大字彰顯都城繁華煙景。城安在孰人在?蔚言喃喃無期,這裡讓她說不上眷戀,確也是異世所處的第一個“家”。
魄都百姓聽聞人人引以為傲的新晉樂王侯即將出使他城,今日都城萬人空巷,紛紛趕來北宮門送行。
駿馬在鞍,呆厭了馬車的隔鬧,利落一翻馬身,瀟灑穩坐,馬駒身上突然承了異物,不安躁動起來,蔚言狠絕一拉韁繩,它也就安分守己下來。蔚言儼然一副巾幗不讓鬚眉的姿態,意氣風發地看向馬車裡閉目養神的璞玉子。
今日異常安靜的璞玉子讓蔚言更是不解,為何他俊逸的臉上透露出一股森冷的慘白?準確地說是病態的傲嬌!若是平常的他,肯定免不了挖苦她一陣,“爺可不認為你在短短三日內就能修得精湛的馬技!”對,他今日本該如今說道才是。
蔚言本不會騎馬,臨行前找了熟悉馬駒之人教授於她,本就天賦異秉,學得自然比常人快速。
可以說毫不遜色於罕有經驗之人。
馬車裡璞玉子突然睜開璨然的星眸,相比之白淨的面容卻是那樣的光彩奪目。
可惜蔚言早已轉移注意力,把視線放在了溫文爾雅的樂正邪身上。
話說,這出使端城的排場確實盛大。侍衛侍女加上駕馬車的少說也有百十來號人。
璞玉子本就秘密來到魄都,身邊也沒帶上幾個人,除了陽炎恐怕就只有丹姬了。話說,怎不見丹姬在場?
盛大的儀仗緩緩而來,清風輕揚起魄都赤色旗號。攆轎內樂正修遠威嚴無比,全城百姓皆匍匐參拜在地,不敢起身!
“今日,本殿前來送行,望愛卿不負眾望!”樂正修遠下了攆轎,走到蔚言一干人面前。
“微臣定當不辱使命!”蔚言下了馬駒,左右觀望,卻不見樂正萱那丫頭來送行,難道氣還沒消被樂正修遠禁足了?
“皇兒,你此番前去定要遵照父王的懿旨,好好協助樂王侯才是!”樂正修遠轉頭對上樂正邪,一派嚴父形象沉穩囑託。
“請父王放心,兒臣定全力以赴協助於她。不敢有任何怠慢……”樂正邪清潤的語氣,聽得蔚言心境開闊。
“嗯,很好!你等路上小心……萬不可出差錯,明白嗎?本殿先行一步!”
“明白!”看著樂正修遠踏上攆轎遠去。
都城百姓這才起身,熱切的眼神看著蔚言一眾人。看來,這出使的任務在魄都百姓的心中皆視為神聖的事!
“樂王侯,沒想到你不僅聰慧過人,沒想到這馬術也這般靈活,可真是讓本太子刮目相看啊!”出使路程雖有些顛簸,但對於蔚言來說還是相對安穩自在。
人本就厭惡被束縛,自然喜歡自由自在。這天地廣闊,是蔚言心中安逸的居所!賓亓邁著矯健的四肢,跟在蔚言的馬前踱步,好不自在!
“皇太子謬讚了……”話還沒說完,前面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蔚言急忙勒住韁繩,讓馬停了下來。
“前邊怎麼回事?”樂正邪露出了難得一見的淡淡怒氣。
“皇兄,是我啊,萱兒……誒,你別擋本公主道!滾開!”樂正萱一身男裝扮相肩上被著個巨大的包袱出現在眾人面前。想要上前,卻被帶刀侍衛攔住了去路!
“萱兒,你怎麼來了?放開讓她過來!父王不知道吧!”最後一句不是疑問句,樂正邪肯定道!又是這個讓人不省心的皇妹……撫額作頭痛狀!
“嘿嘿,怎能讓他知道,我偷偷潛出來的。可花了我好大一番功夫呢……”樂正萱笑嘻嘻上前。看到馬上對她的出現沒有一絲驚訝的蔚言,便更加愉悅了,“蔚言……”
蔚言俯視起鬼靈精怪的樂正萱,心底一陣好笑,這副裝扮哪還有公主該有的風範!
她就猜想到她不會就此罷休,她果然不出意外的來了。
“皇兄,事到如今我是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了定受父王責罰!父王最為重視於你,所以,你就幫幫我這個忙好不好?”樂正萱來到樂正邪的馬邊,輕捶著他的腿撒嬌道!撲閃撲閃的美眸可憐兮兮看著樂正邪。
最終,哀求不過他的皇妹,應承了下來。
“你,帶上本太子玉佩速速回去稟告父王,就說萱公主思學若渴,已與我等一同出使!望父王免除萱公主私自出逃的罪責!明白了嗎?”樂正邪叫上身旁的一個侍衛,命令道。
“奴才領命!”侍衛應承後,接過玉佩騎著快馬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