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誠懇,當提及真的喜歡這幾個字時,眼底泛起了一抹霞紅。
“這事,薛樾知道嗎?”
蘭溪搖頭。
“這帖子刪的很快,他大概是不會查到的,而且就算是查到了。紀欣悅也會有各種藉口,蘇律,在薛家人看來,紀欣悅是一道救贖,所以,哪怕認定了事情是她做的,或許也不會對她有什麼懲罰。”
言及此,她眼裡流露出一絲不屑。
蘇清若臉上的疑慮更重了。
“你為什麼會跟我說這些?”
蘭溪頓了頓,問道;“你知道,薛樾有個親妹妹嗎?”
蘇清若一怔,搖了搖頭。
去他們家時,並沒有發現還有個女兒生活的痕跡,很快,她意識到了什麼。
“他妹妹?”
蘭溪點了點頭。
“五年前的六月七號,薛雅車禍身亡,肇事司機現在現在都沒有找到,這也是薛家最大的心病,薛雅和紀欣悅是閨蜜,兩人家境大有不同,薛雅有一本日記,上面寫著,想要好好對待紀欣悅,因此,薛家把對薛雅的愛放到了紀欣悅的身上。”
她極其平淡的敘述著這段經歷。
六月七號!
蘇清若心臟像是被捏了一下!
那天,正好就是她被綁架的那一天!
她聲音沙啞:“撞她的,是什麼車?”
蘭溪蹙了蹙眉,不太確定的開口:“我記得當時紀欣悅說,是一輛破舊的麵包車。”
蘇清若後背冷汗直流,當初她被綁架,解救出來後,張牧告訴她,綁架她的,是一輛破舊的麵包車。
蘭溪故作輕鬆,抬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淡笑道。
“說起來,我出國跟蘭溪可分不開干係。”
她似是有些煩躁,直接站起身,在辦公室裡,漫無目的的來回度步。
“薛樾當時受了傷,但到底怎麼受傷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件事情,薛家給瞞了下來,只知道,薛樾被送出國治療,沒多久,紀欣悅的父母中毒,跑到蘭堂藥房,求我救她父母。”
“然後呢?”蘇清若問道。
蘭溪笑笑:“藥房那天,破天荒的沒有醫師,只能我去看診,他父母的情況不算嚴重,我開了藥,施了針,按理來說,三天後就該痊癒,但沒想到,三天後,迎來了她父母的死訊。”
蘭溪抿了抿唇,又重新做到了蘇清若的面前。
“這件事情發生後,鋪天蓋地的網暴,各種讓我償命的聲音接踵而來,我被那些聲音影響到有了心魔,不能在給人治病,我家賠了她一筆錢,擔心因為我,影響到薛家,又想到我們兩人沒有感情,索性就解除了婚約,而我被送到國外避風聲,我在國外就專門學習跳舞。”
輕描淡寫的,將過往雲煙,一一訴說。
她想要表現的平靜,卻抑制不住內心的情緒,一連喝了好幾口水,在勉強壓住。
蘇清若抿著唇,本著工作態度和需要,問出了自己覺得有疑問的地方。
“你當時才十八歲,就已經能看診了嗎?”
蘭溪點頭,臉上洋溢著一抹自信的笑。
“當然了,我家是中藥世家,我從小學醫,十四就已經有資格證了。”
蘇清若點了點頭,看著蘭溪臉上的自信慢慢消寂。
“能說說她父母是什麼情況嗎?”
蘭溪極其認真的看著蘇清若。
“微量砒霜中毒,那時候,我是建議過讓她帶著父母去洗胃的,她也答應了,但後來我得知,她根本就沒做,甚至我懷疑,我給她的藥,她跟就沒有讓她父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