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還在僵持階段,傅易一直未有出面。”
晉楚安啟口回了這麼一句,轉口又道:“倒是京都近來有些趣事發生。”
周怡不知他為何突然說起京都,瞥眼看他,“陵王出事了?”
晉楚安緩緩搖頭,“出事說不上,他宣告天下不日便要稱帝。”
周怡有些不敢置信的皺起了眉頭,“在這個時間點?”
晉楚安頷首,“對,就在這大軍僵持,大戰在即的時間點。”
“傅易作何想法?未有出現有沒有可能是已經暗中轉回京都了?”
周怡垂眸沉思說道。
晉楚安攤手,“千機衛近來一直在著重探查各方勢力歸屬,並未發現他的動向。”
周怡有些不相信的回看他,“你別告訴我,你是因為人手不足所以才什麼準備都沒做?”
晉楚安知曉糊弄不了她,笑笑說了真話。
“放心吧,這魚餌都沒釣出大魚呢,陵王倒不了臺。”
聞他此言,周怡吃下了定心丸,轉口問道:“晉楚澤下落可有探查到了?陵王又是如何向天下交代此事的?”
“以其母妃純太后的後續反應來看,基本可以認定晉楚澤已然身死。”
解答完一個問題,又一刻不停繼續:“陵王對此事的做法是根本不予理睬,傅易徐徐清理的後宮,被他大刀闊斧地三日內清淨,純太后也已被架空。”
周怡聞言不由嘆道:“陵王真是野心昭然。”
晉楚安卻沒她這番感嘆,“蠢人才會這般輕易顯露出自己的野心。”
周怡倒也同意這一點,點了點頭,“周邊藩王在他這番動作下,若不是所屬晉楚沂,應該不能再忍住了。”
這樣的蠢人,都能在他晉楚安的扶持下,登上勢力頂峰。
只要有些能力眼見,又不屬於另一大勢力的藩王,不可能不生出異心。
拉攏、巴結他等等手段少不了,只為像幸運得到他垂青的陵王那般,在他手下爭一爭寵,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拉陵王下馬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這才是晉楚安一直放任陵王佔據京都,並且擁躉他宣告天下易主的原因。
不管是釣傅易、晉楚沂出面,還是誘使其他藩王湊上來,這陵王都不是不可或缺的魚餌。
“據千機衛前兩日傳來的動向圖來看,東、南兩方大多屬地,都有使者前來,約莫今明兩日便能得見。”
得到不出預料的答案,周怡並不意外地點了點頭。
東、南兩方屬地因地勢原因,人數比著西、北兩方多了不少,並且因鄰近他國一貫有通商,富庶程度也是西、北兩方所不能比的。
此前禍及天下的巫禍,江東地區算是受損比較嚴重的地區,但必上全面淪陷的江北地區來看,還是好上不少的。
更別說,江南地區,因大軍鎮守,加上週怡回防及時,巫禍根本沒有壯大起來便被泯滅。
是以,此時江北大戰在即,臨近的江西地區不敢異動,才讓這東、南兩方找到了機會嚮明面上最大的勢力表忠心。
這一舉動,也讓他們看到了,晉楚沂的大本營,確實主要在他原先屬地江北地帶。
“晉楚沂無上塔一行受了些許輕傷,如今迴歸定然大怒,晏雙那邊要不要加派人手?”
周怡有些擔憂,晉楚沂會將對她的怒火轉嫁到兵臨城下的大軍身上。
“不,你不能這麼想。”
周怡沒想到他會拒絕,有些驚愕抬眼看向他,就聽聞他後一句解釋。
“晉楚沂四百多年前那場讓他身死的大戰,便是因他不善用兵導致,他已然吃過大虧,以他性子定然銘記四百餘年至今,如今,面對同樣的局面他不會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