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邪眸光微沉:“去,當然要去。”
玉卿沉默片刻,問:“明天嗎?”
“……”戰邪默了默,道:“對,你去準備一下,趕在她入墳冢之前。本君,要親眼看著她入墳冢。”
“是。”玉卿領命,便轉身出去了。
天色微亮,蘇御城親自領著人送喪,捧著蒼楠的靈位,一眾人都在,到了墳冢前卻赫然看見兩個人站在墳冢外,攔住了送喪隊伍的去路。
仔細看來,正是戰邪和玉卿。
蘇御城眸光微沉,等了七天,總算是將人等來,也不算枉費了蒼楠的心血。
“陛下是來弔唁仙君的?”蘇御城冷聲問。
戰邪微微頷首,道:“自然。不管怎麼說,我同仙君也算是共事過的。”
“……”蘇御城看著他,臉上露出一絲恨意,他道:“不用了,現在她已經不在了,我不想她死都不安寧。”
戰邪微微勾唇:“君上言重了,本君可能見仙君最後一面?”
“不能。”蘇御城直接拒絕了。
戰邪默了默,道:“君上何必如此呢,不過是看看,反正也是最後一面了,自此咱們就再無瓜葛。”
“……”蘇御城默了默,道:“如果我不肯呢?”
“哦?”戰邪眸光微沉,示意一旁的玉卿做好硬來的準備,戰邪道:“那就只能得罪了。”
說罷,他一揮手,玉卿掌心掐訣,猛地排入地面,四周瞬間地動山搖,看樣子,兩人像是有備而來的。
“戰邪,你別太過分了。”白夭夭上前,手上已經運起的靈力,她一身白衣,咬牙道:“楠丫頭已經死了,你還想怎麼樣?蒼山鏡對你來說就真的這麼重要?”
“君上。”這時候,故淵上前,輕輕摁住蘇御城的肩膀,道:“事已至此,無需再生事端。”
“……”蘇御城沉默片刻,抬眸看向白夭夭,兩人四目相對。
故淵看向白夭夭,示意她算了,兩人這才作罷,讓人將蒼楠的棺木放下。
戰邪帶著玉卿走上前,魔兵小心翼翼的將棺木開啟,就見臉色紙一樣白的蒼楠躺在棺木中。
戰邪看著眸光微沉,似乎打消了他的疑慮,可盯著眼前的蒼楠,戰邪又總覺得,蒼楠不可能似得那麼輕易的。
想著,他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探蒼楠的脈息,卻被蘇御城一把制住手。
蘇御城冷聲道:“還請陛下自重。”
兩人四目相對間,劍拔弩張,蘇御城一把將他的手甩開,單手將棺材合上。
他接過一旁秀妍手裡的靈位,道:“走吧。”
送親的隊伍一路進了墳冢,戰邪和玉卿站在外面看著。
等所有人都走進墳冢之後,玉卿才道:“應該不曾偷樑換柱,這確實是蒼楠。”
“……”戰邪沒有搭腔,只是沉默著轉身離開。
主僕兩人回去了天宮……
入夜。
所有人都退出了墳冢,蒼楠獨自留下陪伴蒼楠最後一程。
墳冢的石門落下,蘇御城才上前給蒼楠餵了解藥,等情況有所緩解之後。
蘇御城抱著她,才道:“接下來怎麼做?”
她說,他做,他什麼都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