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人抓到了?”蘇御城問。
蒼楠點點頭。
接著,蘇御城眸光微凝,眼神複雜:“我聽阿錦說,你又將人放了?”
阿錦?
蒼楠起先沒有反應過來,隨即才想起,這是那暗衛頭子的名字。
蒼楠沒有多說什麼,也只是點了點頭。
“為什麼?”蘇御城問。
“……”蒼楠默了默,揮了揮袖子坐在他對面:“因為她並不是始作俑者。”
“……”蘇御城沉默著,神色很是認真複雜的看著她。
“再則,”蒼楠微微一笑:“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不會牽扯到魔宮,也不會牽扯到君上,君上您大可放心。”
不知為何,這話裡明明並沒有什麼太過刺激的言語,卻讓蘇御城心裡及其不好受。
他聽阿錦說了,芍藥供出來的始作俑者,是未晞。
許是經過上次毒蛇的事情,蒼楠已經並不相信他能夠給出一個什麼合理的交代的。
“其他的,我沒什麼想說的。”蒼楠道:“只希望到時候,君上可以持立中的態度。”
換言之,這件事情上,只要蘇御城持立中的態度,誰也不幫,蒼楠就有把握能為自己報仇。
她並不指望蘇御城能幫她多少,她明白蘇御城的苦衷,正如她想要保全蒼山鏡一樣,身不由己的滋味真的不太好受。
與其聒噪的為難他,讓他手足錯,倒不如自己給自己撐腰,只要蘇御城不插手,治她的辦法多的是。
蘇御城看著她,一臉的歉意和心疼。
蒼楠卻只是笑笑,朝他投去寬慰的目光。
說罷,蒼楠放下手裡的茶杯起身,轉身朝著門外走。
“你去哪兒?”蘇御城問。
蒼楠腳下的步子一頓:“我已經好了,回小院唄。”
聞言,蘇御城臉色一沉,放下手裡的奏文,幾步跨道蒼楠面前,道:“你還生氣呢?”
“……”蒼楠疑惑:“沒有啊。”
她是真的沒有生氣了,經過這件事情,他也知道,蘇御城想來也是真的難辦。
先前從未晞口中得知是她放的蛇,蘇御城也知曉此事時,她確實很生氣,但是仔細想想,這也並非蘇御城能控制的,他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竭盡全力的保全她。
他是魔君,其次才是他自己,魔族的欣榮永遠都是第一位的,他肯為她做到這種地步,她已經很感激了。
正如,與蒼楠而言,蒼山鏡不僅僅是隻是蒼山鏡,那是家族的榮譽,是先輩們世世代代傳承下來的榮光,她不想蒼山鏡毀在她手裡,蘇御城也一定不想魔族因他而消亡。
雖然蒼楠嘴說不生氣,可是蘇御城心裡卻很是內疚。
蒼楠無奈的笑笑:“我都說了,真的沒事。”說罷,她繞過蘇御城就要走,卻被蘇御城一把抓住手腕。
“幹嘛?”蒼楠不解中透著一些無奈。
“搬回潼華殿住吧。”蘇御城道。
“……”蒼楠有些苦笑:“不行。男女授受不親,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可不能活。”
“可你已經住了這麼多天了。”蘇御城道:“別人早知道了。”
蒼楠臉色一沉,轉眸狠狠的瞪他一眼:“那是因為當時我神志不清,那怎麼能算。”
神志不清,她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動的。
蘇御城卻不管,他拉住她手腕的手,順勢滑到手掌,牽住她的手,將她轉一個身,胸膛靠上她的背,低聲道:“那住芳華殿也成,小院太遠了,我要是找你的話,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