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蓮一聲冷笑,“我不會潑你的,這麼好的茶不能浪費!”說完一飲而盡。
在商場中打拼了幾年,各色人等也見過不少,陳玉蓮已經能完美地控制自己的情緒,唯獨對梁家洛,她做不到,收拾東西,在眼淚落下來之前逃離,越遠越好!
京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這是一九八六年,三環路還沒有完全貫通,出門可以打計程車,可她又能逃到哪裡呢?
一個狹小的餐廳內,陳玉蓮點了一瓶二鍋頭,借酒澆愁不是男人的專利,女人飲酒自古有之。她給自己倒上半杯,第一次喝這麼烈的酒,她心裡沒底,在做到宣洩的同時還要保證自己能平安回家...
一個半杯接著一個半杯,她漸漸放開了,原來自己是有酒量的,如果不能微醺,今夜註定無眠,呵呵......
南鑼鼓巷的小小四合院內,電視螢幕上是一片雪花,呂強大瞪雙眼躺在沙發上,想著許列的話:你已經傻了這麼多年了,還想再傻下去嗎?就是石頭,也應該焐熱了吧?
自己已經二十六歲了,家裡人一直在催著自己相親,也見過幾個姑娘,總是不自覺地和陳玉蓮比,也更加無法忘記她那雙丹鳳眼和她身上的馨香...身上一陣陣燥熱......
哐啷哐啷,院門的鐵環不規則地響了起來,呂強坐了起來,嘴裡罵著:“又特麼喝多了吧?”
院門一開,一個軟綿綿的身子向他倒了過來,扶住的瞬間,呂強渾身一緊,“玉蓮,怎麼是你?”
“我...就納悶了,我哪點兒不好?”
“你喝酒啦?還喝的不少呢,逞什麼能啊!”呂強心疼地埋怨著,打橫抱起她來往屋裡走。
“你說啊,我哪點兒不好?”陳玉蓮摟著他的脖子追問,“我覺得我挺好的...”
“是是是,你哪兒都挺好的。”和一個醉鬼沒什麼好說的,只能順著。
“那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不要我?”陳玉蓮抓住他的衣領不放,“可我真的喜歡你啊!”
呂強差點石化,認錯人了,喝酒也不是為了生意,而是為了某個男人,他的心開始疼,針刺般地疼。
陳玉蓮老老實實地窩在他的懷裡,呢喃著:“做夢都想你這樣抱著我,真好!”
迷離的雙眼、微紅的臉蛋...還有呢喃的唇瓣,不能再壓抑自己、也不想再壓抑,荷爾蒙被瞬間點燃,索性將錯就錯......
悄悄地掖好被角,呂強躡手躡腳地下床,擰了一條熱毛巾,細細地擦掉陳玉蓮臉上的淚痕,又仔細地擦乾淨她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放在唇邊親了親,這才戀戀不捨地放在被子裡。
披上大衣,他來到院子裡,靜靜地點上一根菸,不該做、不能做今天全做了,“玉蓮,我做夢都在想這一天啊!”呂強自言自語著,“快十年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要殺要剮隨你,反正我賴上你了...”
嘴邊有一絲笑意流出,卻看著讓人難過。
又有人輕釦門環,他過去開門,這次真的是許列,“你丫幹嘛?”
“找你喝酒。”許列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煩!”
“滾!”
“我靠,你丫不是吧?更年期嗎?”許列不滿地往裡走,“同是天涯淪落人,陪我喝口。”
呂強抓住他的大衣,“滾,哪來的回哪兒?”
“不對呀,”許列向屋裡張望,“金屋藏嬌啦?”
呂強低頭,“玉蓮在裡邊。”
“我靠,你丫不會是真得手了吧?守得雲開見月明啦?”
呂強訕訕地,“她,喝多了!”
許列不屑了,“靠,你丫這是乘人之危,不地道!”
“我會娶她,對她負責、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