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見到付蘅,高興的問:“蘅姐,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付蘅見到她也很開心:“程曦,是你救了我?憐心呢?”她吃了些東西后,人也慢慢清醒過來,逐漸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十分慶幸有程曦這個朋友,不然,恐怕她就得交待在呂家了。
“憐心因為幫你,被呂家的人綁了起來,餓了兩天,她也辛苦了,剛剛才睡著。”
付蘅黯然:“都是我沒用,連累了她。”
程曦安慰道:“都過去了,以後會變好的,蘅姐,你打算怎麼辦?”
付蘅苦笑道:“能怎麼辦?只能和離了,要是我還留在呂家,恐怕連命都丟在那裡了。”
程曦自然也贊同,對付蘅說:“我已經派人去靖州通知你父母,他們應該很快派人過來,為你做主。”
付蘅有些擔心,問道:“我父母……會不會不願意?”
程曦嗤道:“除非他們不想走景祺澤的關係,否則,他們肯定是願意的。”
付蘅知道,這是程曦願意為她撐腰的意思,感激的笑笑。
程曦接著說:“只不過,這次和離卻不是那麼簡單,他們這樣害你,總得讓他們脫層皮才行。”
付蘅無所謂,她現在對呂家已經失望透了,自從她第一次被呂明巖親手灌下毒藥後,她就對那個所謂的家,厭惡透頂。
只不過,他們都沒有想到,呂家不僅對付蘅狠,對自己家也能狠得下心。
第二天,柳太醫的弟子就過來了,程曦看著面前這個面如冠玉、身姿筆挺的儒雅男子,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你就是柳太醫的弟子?”
柳城絮拱手為禮,答道:“正是在下。”
“不是……不是說已經跟著柳太醫學了二十幾年醫嗎?請問你今年幾歲?”程曦一直以為,柳太醫的弟子,就算不像他那樣鬍子花白,至少也有四十來歲了吧,沒想到是個這麼年輕的帥哥。
柳城絮說:“是,我從五歲起便跟在師傅身邊學醫,至今已有二十年。”
……好吧,柳太醫果然是從娃娃抓起,學了二十年醫,現在也才二十五歲而已,也可以說得上一聲年少有為了。
程曦原本還擔心,付蘅會不願意給年輕男子扎針,畢竟,她認識的付蘅,一直是個循規蹈矩的大家閨秀,於男女大防最是看重。
可也不知是不是生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還差點被害癱瘓,現在整個人的心態都發生了些改變;還是程曦把她搖醒,說明此事的時候,她腦袋還暈乎著,並沒有真正理解程曦的意思。
總之,付蘅同意,讓柳城絮給她扎針她不同意也不行,放血的針極細,對大夫腕力的要求很高,宮裡的醫女沒有一個學會這套針法的。
不過程曦不放心,陪著全程看了一遍,見柳城絮手法利落,態度也很端正,扎針時從不亂看,每次要觸碰付蘅的時候,還會先墊上一張手帕,程曦這才滿意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