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溪臉上一紅,又不服氣自己被調戲,她抬起頭,故意調皮的道:“我覺得你說的對,我會努力給他找個好爹的。”
那可愛又挑釁的樣子,讓景祺澤恨得牙癢癢,卻又忍不住想要捏捏她的臉。
他用低音炮似的聲音蠱惑道:“你看我怎麼樣?”
辰溪固作輕鬆的聳聳肩,說道:“那怎麼知道呢?你又沒當過爹。”
“或許……你能給我個當爹的機會?”景祺澤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辰溪。
辰溪臉上一紅,她從不知道,景祺澤的眼神居然可以如此纏綿,她想起後世一個形容詞:眼神可以拉絲兒。
不過辰溪又豈是這麼容易被套路的人,她直接敲了景祺澤一記板栗,說道:“我拿你當朋友,你居然想當我爹?”
景祺澤:……這神奇的腦回路。
景祺澤故作不經意的問道:“你以前是個農女,那染色的技藝是從哪裡學的?”
林素娘是農女出身,根本沒機會接觸這些,而在付縣令府上學的就更沒可能,如果復現令他們知道這樣的技藝,早就自己用來掙錢去了。
辰溪笑容一僵,她還沒想好怎麼跟景祺澤說這個事,這是她身上最大的秘密,即便她現在已經和景祺澤相互坦誠,而且他們還兩心相悅。
但辰溪還是擔心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景祺澤會不會覺得她中邪了?她要怎麼解釋她不是這個朝代的人?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也許這輩子她都要帶著這個秘密了。
辰溪牽強的笑了笑,說道:“我一直對染色挺感興趣的,回鄉後在路上救了個落魄的乞丐,就是他教我的。”
景祺澤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辰溪一眼,他不知道辰溪為什麼不願意對他說出真相,不過既然她不願意,那景祺澤也不想逼迫她。
他相信,總有一天辰溪會主動對他敞開心扉。
於是,景祺澤轉移話題道:“你知道嗎?在受傷昏迷那幾天,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辰溪鬆了口氣,只要不再問她這些事,聊什麼話題都可以。
所以她表現的一臉感興趣的樣子,問道:“是什麼夢?說來聽聽。”
景祺澤擰眉回憶道:“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夢,只是覺得這個夢很長,說不出的古怪。
一開始,我身處在一個很黑暗的地方,周圍既沒有聲音,又沒有光亮,我四處摸索著,好像經過了一道橋,這才慢慢有了亮光。
於是我便順著亮光走去,周圍出現了很多人,但那些人好像看不見我一樣,穿著也跟我們有些區別,但大體上還是差不多的。
後來來了一群海外傳教士,說是來學習我們的先進技藝,還和我們通起了商。
一開始還好好的,可是不知道過了多久,衣服的樣式都換了幾茬,通商的內容好像變了,我們把絲綢茶葉賣給他們,他們把一種特殊的菸葉賣給了我們。
大老爺們抽了那種菸葉,整個人就變得渾渾沌沌的,可是不抽吧,又會全身沒有力氣,到處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