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氏見阻攔不得,急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邊哭邊罵道:“你個沒良心的小娼婦,想要坑害我們和懷村的人還不夠,現在還來害我家,我家豆腐生意做不下去了,兒子又給你毀了容,天殺的小賤人,你怎麼不跟著你男人一起去了?”
辰溪道:“要嚎你去一邊嚎去,不要髒了了我家門口。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口口聲聲說我要坑害和懷村人,淮山不是毒物,淮山是一種藥材,既可以入藥,也可以入膳,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你說是就是?淮山的毒不只是我兒子一個人中過吧?那裡瓦村不也有一戶人家中了毒嗎?你明知道這東西有毒好,還把這種毒物帶來我們村,就是居心不良。”
辰溪也發現這裡的淮山,比之後世的更容易使人發癢,這也難怪有那麼多人以為它有毒。
也許是因為這些淮山是原始品種,沒有改良過的原因,不過這裡的淮山確實很綿軟香糯,純綠色食物口感一流。
她說道:“淮山滋補,味道香糯,一直以來都是採藥人上山採挖,所以新鮮的比曬乾之後價格更高些。
上次的新鮮淮山,我是以五錢銀子一斤的價格賣出的,這次你家盜挖了我家快三十斤淮山,我便按二十五斤算,你需得賠償我十二兩五錢銀子。
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這五兩銀子我便給你抹零了,我勸你最好儘早還錢,不然只能公堂相見了。”
這個價格一報出來,人群裡立馬響起一片“哇哇~”的驚歎聲,兩斤就要一兩銀子,這東西也太金貴了。
原本還有不少人擔心,說不定這來歷不明的淮山真的有毒,要知道,植物灌溉會滲入地裡,若是淮山真的有毒,附近人家的作物多少也會沾上一點毒?這擱誰家不擔心啊?
不過現在這個價錢一說出來,大家立刻變得心頭火熱,這麼高的價錢,誰還管有毒沒毒啊。
辰溪這兩畝地,一畝種出來最少不得有百來斤?那兩畝就賺百兩銀子了,這不比種什麼糧食都划算。
木氏慌了,犟嘴道:“什麼鬼?還五錢錢銀子一斤,你想錢想瘋了吧,若真的那麼好 賺,別人怎麼不種?
我看你就是想訛我,想要不賠錢給我兒子,我告訴你,沒門。”
“到底是不是這麼貴,你問問別人便知道了,津州府名友商行的李掌櫃,可以為我作證,又是你嫌他離的遠了,村裡也有見識過淮山的人,清他們出來坐鎮便是了,你又是不滿意這個數字,我們大可去公堂走一趟。
只不過若真的鬧上公堂,我告的就不是你了,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教出來的好兒子,自然得讓社會教他做人。”
說完,她衝著木氏兒子溫和一笑。
只是這笑容,在那小男孩看來卻如此恐怖,他忍不住崩潰大哭,抱住木氏喊道:“娘,我不要上公堂。”
自家兒子上公堂,偷盜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都不用審的,這樣一來,他一輩子的名聲都毀了,以後還怎麼讀書科考。
木氏忍不住抱著他,用瘦弱的身軀把她護在身後,歇斯底里的喊道:“辰溪,你不得好死,你要是敢告我兒子,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辰溪冷笑道:“我有什麼不敢的,我上公堂告的人還少嗎?今日你要麼賠錢,要麼讓你兒子與我去縣衙走一趟”
其實辰溪也很無奈,她最近好像常往公堂跑,如果公堂可以辦卡,估計她都可以打八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