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她年紀輕輕,竟然用如此噁心人的方式賺錢,這是要毀了大家修行的心啊。”
“為了賺錢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心思這麼齷鹺,白長了這張臉。”
“吃了她家東西,不會這麼多天齋戒的功夫全白費了吧?別到時候功德沒落下,反落得一身罪孽。”
“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現在可是講佛會,持戒不誠,會比平時罰得更重吧?”
“如此心思不純,合該趕下山去。”
“只趕下山可不能抵我多日辛苦齋戒,不打她一頓難消我心頭之恨,你這樣輕輕放過,該不會看上了這種心思不純的女子吧?”
“還真別說,這張臉,這身段,嘖嘖,要是她願意求我收了她,我也不是不能放過她。”
圍觀的人群情激奮,或憤怒的攥緊拳頭,或大聲叫罵著汙言穢語。
那些齷鹺的對話並不能引起大家對辰溪的同情心,反而覺得她罪有應得,落井下石讓他們有一種隱秘的快感。
穀雨無助的對眾人喊道:“不是,我們沒有放肉湯,你們冤枉我們。”
辰溪一言不發,她抱緊懷中的修哥兒,防止那些人暴起傷人,修哥兒害怕得渾身發抖,卻懂事的沒有哭叫出聲。
辰溪觀察著周圍的人,剛剛說吃了她的東西,沒有功德還會增加罪孽的聲音和叫囂著要把她趕下山的聲音,都是從同一邊傳來的,而且聽著有些耳熟。
他叫得特別大聲,似乎是想引導輿論走向。
“沒有放肉?那你便拿出證據來!”那聲音又起。周圍立刻響起一片附和之聲。
“對!把證據拿出來。”
穀雨茫然又悽苦:“證據?我們本來就沒有放肉,怎麼會有什麼證據?”
“沒證據就是心虛,肯定是放了肉的,怪道我說怎麼會這麼好吃!”圍觀的人不依不饒。
有一高一矮兩個和尚,從辰溪剛剛一直留意著的那個方向,分開人群走了出來,那個矮個子僧人說道:“貧僧倒是有一個可以讓女施主自證清白的方法。”聲音與剛剛引導輿論的那個聲音一模一樣。
“是你們?”辰溪愕然,她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遇到,在名友商行碰瓷的那兩個和尚,
“阿彌陀佛,貧僧與女施主素未謀面,不知施主是否認錯人?”高個子僧人雙手合十說道。
“原來是你們!怎麼?在名友商行被我揭穿你們行騙,心有不甘,所以想報復我?”辰溪出離憤怒。
高個子和尚一臉茫然:“不知女施主這話是什麼意思?名友商行?那是何處?”
圍觀的人卻更憤怒了,有人對高個子和尚說:“法空大師別理她,定是見事情敗露,想胡亂攀咬你們。”
也有人直接叫罵:“好你個歹毒女人,想靠潑大師髒水脫身嗎?告訴你,沒門!也不打聽打聽,法無大師和法空大師可是寶華寺的高僧,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他們居然還是寶華寺的?辰溪不可置信。是了,那天她看著元一大師身後有個背影眼熟,便是那高個子的法空了,只是因那日他在名友商行不大出聲,走得又早,所以她認不出來。
有人想起矮個子和尚法無剛剛說的話,問道:“法無大師,您剛剛說有辦法讓她自證清白,不知是什麼法子?”
法無淡淡一笑,笑意不達眼底,他冷冷地注視著辰溪,緩緩說道:“把配方公開。”
眾人先是一驚,隨後便更加激狂起來,紛紛攥起一隻拳頭,在身旁舉起揮舞著,大喊道:“對,公開!把配方公開!”
尤其是那三個剛剛把廖大伯按在地上的男人,他們也各自經營著一個吃食攤子,現在叫囂得最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