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亮停好車,蔡峰就迎了上來:“怎麼樣?”
“鄉長,都挺好的。”
“啥玩意都挺好的?”
“就是都挺好的,我把菜和酸梅湯都送過去了,羅勇年都收了。”
“他們那都有什麼人啊?”
“就是你讓我們抓的那幾個人,不過那個大個子小子不在,另外多個老道。”
“老道?是董瞎子不?”
“不是,董瞎子我還不認識,這個老道我沒見過,不過一身酒氣,也不知道幾個菜,能喝成那樣,半里地我就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兒。”
“那你看沒看到董瞎子?”
“沒有。就那麼幾個人,我不跟您說了嗎?羅勇年認為那個老外有點來頭,連縣裡的警察都陪著,他想巴結人家往上跑。鄉長,你讓我們抓那幾個人,我是真想聽你的,可是人家是副所長,我這小胳膊擰不過大□腿,您可別怪我。”
“行了,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蔡峰打發了劉亮回身向黃雀老人說明了一切,他親自蜈蚣放進酸梅湯的,原本一動不動的蜈蚣進了酸梅湯中,居然像魚一樣游來游去,遊了幾秒鐘就消失了,隨後酸梅湯上就結了一些碎冰。自己把菜和酸梅湯送過去肯定是不妥,他便被劉亮打了電話,沒想到劉亮告訴他,羅勇年沒把那幾個人拘留,而是帶會了家,要請人家吃飯,聽到羅勇年居然沒聽自己的話,蔡峰恨地牙根都癢癢,可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菜和加了蜈蚣的酸梅湯送過去,蔡峰就把話交代了一番,讓劉亮過去如此說,務必要把酸梅湯和菜讓羅勇年收下,劉亮拍著胸脯說沒問題,因為他了解羅勇年,他愛佔小□便宜,平時大家出去吃飯從不掏錢的主兒,有人給他送酒菜,他還能不高興“笑納”了。
蔡峰想黃雀道人彙報的時候,並沒有說不見魏猛多個道人的事情,因為他覺得這是些細枝末節的事情,那一群人當家作主的是那個黑人和戴墨鏡的自稱茅山正宗的年輕人,只要他們倆在就可以了。
聽了蔡峰的彙報,黃雀道人點了點頭,:“好了,我們等著吧,等上半個小時,我們就去給他們收屍。”
魏猛揹著白靈槐到了桌前,白靈槐慌忙地從魏猛的身上跳下來,跑到易水寒的身邊,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把易水寒細細地打量,易公子沒有什麼異樣啊,腿在胳膊在,連臉色都好了許多,根本沒有像黃大力說的,胳膊被西班牙蒼蠅咬到啊。
“易公子,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讓白老太太擔心了!”易水寒很有禮貌地站起來,對著白靈槐打了個稽首。
白靈槐拍了拍胸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黃大力,你為什麼要騙我?騙我說西班牙蒼蠅把易公子的胳膊都咬掉了?”
“切!我易哥哥是什麼人啊,怎麼會被那麼醜的蟲子傷到呢?”阿花和阿柳一聲說道。
“白老太太,白老太太,你別生氣啊,我不也是著急嗎?我不那麼說,您能這麼快就回來嘛。不過白老太太我可要說你幾句,你從哪裡弄來的學生校服啊,你本來就那麼漂亮,現在穿上個校服更顯得清純,你讓我們這些老爺們還怎麼活啊,這不地天天就看你了啊。”黃大力忙拍著馬屁,把話題轉移過去。
“你……”白靈槐以為黃大力要嘲笑她穿校服不好看,她也覺得中國的校服實在是太醜了,幾十年了,還是老一套,看不出個男女來。沒想到黃大力這話說的啊,心裡這份舒坦啊,白靈槐原本還想罵上黃大力幾句,這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就說不出來了:“好看啥啊,就是比一般好看十分八分的。”
“呦呦呦呦!羞不羞,不要臉,你哪裡好看啊。!”阿花阿柳颳著臉,對著白靈槐做這鬼臉。
白靈槐把脖子一挺,臉扭到了一邊,一副不和小孩子計較的樣子。
魏猛看看阿花阿柳,又看了看白靈槐,小心地問阿花阿柳:“兩位小妹妹,你們能看到她嗎?”
“當然了,大壞蛋,難道你看不到嗎?”阿花阿柳齊聲道。
“呵呵,我也能看見,能看見!”魏猛有對吳鵬道:“吳警官,你能看到她嗎?她長啥樣啊?”
“能看見啊,這不是白老太太嘛,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嘛,穿個藍色的校服。”吳鵬不知道魏猛為什麼這麼問,他也好奇,魏猛是一個人走,怎麼把白老太太弄回來了,他還是那天晚上看到白老太太和魏猛一起打人魈,感覺白老太太和魏猛關係很不一般,不然不會同生共死,可從那以後就再也沒看到,今天魏猛又把白老太太帶來了,哦,是背過來了。
魏猛拉了拉白靈槐的衣服,小聲的道:“咋回事啊?咋他們都能看到你了啊?”
白靈槐此時已經呆住了,她剛才並沒有主意,還和阿花阿柳兩個小姑娘鬥氣,可她隨後就意識到,阿花阿柳應該看不到她呀,怎麼會對著自己做鬼臉呢,當吳鵬說出能看見她,還把她的衣裝說出來,她才確信,現在所有人都能看見她,而且是看到她的人,不是她的三魂。
魏猛看白靈槐的樣子,知道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能看了黃大力,黃大力忙端起酒杯,把頭扭過去,避開了魏猛的眼神,魏猛只能想易仙翁求助,因為這裡易仙翁的本事最大,希望他能明白是怎麼回事。
易仙翁笑眯眯地看著魏猛,端起酒杯先喝了一口酒,道:“魏猛,你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嗯嗯!”魏猛連連點頭,他太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過去大家都看不到白靈槐,他還能帶著白靈槐四處溜達,可以上學回家,可如果所有人都能看到白靈槐,那自己整天帶著個小妞,這算是怎麼回事啊。讓所有人看著自己帶著個小妞追奚羽月,那自己成什麼人了啊。
“我和你沒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告訴你啊。”易仙翁笑眯眯說道。
“師爺,你可不能這麼說啊,姚白白可是您的徒弟啊,我是姚白白的徒弟,我連頭都磕了,我還要給他買墓地,給他摔盆打幡,您可不能不認賬啊。”魏猛忙說道,他聽出來了,易仙翁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他還有辦法讓大家再看不到白靈槐。
“你是真心做我徒孫的?”
“那是自然的,你這樣的高人,我就是打著燈籠都沒處找去,您快告訴我吧,這是咋回事啊。”
“想知道啊,你附耳過來!”易仙翁朝魏猛招了招手,魏猛忙過去,把耳朵湊過去。
“其實啊,我也不知道!”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