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槐就坐在魏猛的旁邊,幫著魏猛擦汗捶後背,如果是精氣的問題,她還可以指導魏猛打坐調息,可現在就是魏猛的身體損耗過大,她也只能看著,沒有什麼辦法。
胡力霸依然睡著,好像多少年沒睡過覺一樣,從他給易水寒治病後,他就睡了一陣,吃了黃雀以後又開始睡,這哪裡是狗啊,分明是隻貓啊,因為只有貓才會睡十四個小時。
“這個沒用的玩意,我都累成這樣了,他就知道睡覺,早知道就不回去找它了。”
看著胡力霸,白靈槐的心裡一動,輕聲地問道:“如果是我落下了,你會回去找我嗎?”
“你還能落下?我跑哪你不跟著啊。”
“我是打個比方嘛!如果你把我落下了,你會不會回去找我?”
“不會。”魏猛想都沒想就答道。
白靈槐有些失望,她原以為魏猛會說“會”,可魏猛連猶豫都沒猶豫一下就說不會:“為什麼啊?難道我還不如一條狗重要?”
“你怎麼能和胡力霸比呢?他叫我主人,我就要對他負責,你不一樣,對我比黃世仁他媽都狠,抬手就打,張嘴就罵,成天滾犢子,滾犢子的,要是把你落下了,我都得上廟裡燒香去。蒼天啊,大地啊,是哪位天使大姐給我出了這口氣啊。”
“就因為他叫了你一聲主人,你就對他負責?”白靈槐沒理會魏猛的調侃,繼續問道。
“當然了,當老大的必須要對自己的人負責,不然還算個男人?咋地,你動心了?要不你也叫我主人。不行,你不能和狗叫的一樣,你要先掐個蘭花指,飄身一個萬福,然後嬌滴滴的說:主人,今天可要奴婢陪床?”魏猛一邊說一邊比劃著,擺出一副古代女子羞答答的樣子。
“然後呢?”白靈槐抓著柺杖,瞪著眼問道。
魏猛敏銳地發現氣氛的不對,再看白靈槐抓柺杖的手越來越用力,忙改口道:“我當然會說:豈敢豈敢,您白老太太才是主人!”
聽了魏猛如此說,白靈槐握著柺杖的手才鬆開。
哪裡想到魏猛繼續道:“哪能讓您給小的陪床,應該是小的給您陪床才是。”
“滾犢子!”白靈槐大喝一聲,她這一次說到做到,柺杖之下,魏猛就在長凳上滾來滾去。
雙山縣醫院,吳紹純的病房。
昏迷不醒的吳紹純躺在病床□上,身上幫滿了各種儀器,大夫和護士走馬燈似地來來回回,吳紹純的父母在旁邊一邊哭一邊無助地看著兒子,只有吳鵬好些,他雖然也擔心,可是他相信黃大力的話,因為黃大力說了,吳紹純會人事不省幾天,會發高燒或者有其他的病症,過幾天就好了。
可是吳紹純的身體讓所有人都不能不擔心,吳紹純剛做了截肢手術就被人弄走,出□血過多,如果大腦長時間缺血缺氧,傷害了腦細胞,那他就永遠醒不過來了。而且吳紹純回到醫院就開始發高燒,而且超過了醫院極限體溫計的上線45度,大夫找了個溫度計,發現吳紹純的體溫居然高達49度,心跳也一直在240下每分鐘,如果正常人有這樣的生理指標,不需要2分鐘就死亡,可吳紹純居然持續了一個小時,任憑大夫用了各種藥物和物理方法,吳紹純的體溫和心跳就是保持這個狀態。
更讓所有醫生驚訝的是,吳紹純的腿傷已經完全長好了。他們今天凌晨剛剛給吳紹純做的截肢手術,當吳紹純被拉回醫院的時候,他的腿是被一件白襯衫包裹著,而且那件襯衫已經被血水浸透了,可大夫開啟白襯衫的時候,就發現吳紹純的腿傷已經癒合,宛如手術後兩三個月的樣子,而且隨著吳紹純開始發高燒,心跳加快,吳紹純的腿部傷口癒合地更加明顯,一個小時後,已經像是做完手術幾年的樣子。
大夫對吳紹純其他的身體狀況一籌莫展,最後一致得出結論:轉院,轉到市裡的大醫院。
無論吳鵬如何解釋,在醫院和吳紹純父母的強烈要求下,吳紹純還是被抬上了救護車,送到了市裡的醫院。
公安局的同事來給他做筆錄,他便按照黃大力他們告訴的說了,反正人肉屠夫已經對著攝像機交代了一切的罪行,他的口供只不過是個形式,吳鵬問起人肉屠夫怎麼樣了,同事也沒做隱瞞,告訴他人肉屠夫被燒成了焦炭。
吳鵬聽了吃了一驚,忙問是誰把人肉屠夫燒了?同事說,初步懷疑是那個黑人,不過黑人一直說自己是冤枉的,是人肉屠夫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自□焚的。現在把黑人關在公安局,正調查呢。
吳鵬大叫一聲:“你們好大的膽子啊。連神仙都敢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