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壘鳳城,荒地
大戰一觸即發,面對來勢洶洶的谷羽鳥,百子方想著是不是先講個道理什麼的,都說谷羽鳥頭頂呆毛聰明絕頂,也許能聽懂他們的意思,不過他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對方已經列出進攻陣型,它們三隻一隊,先衝過來,將眾人衝散。
若是一起對付谷羽鳥興許還佔優勢,可是一旦分看,竹沁和虹影的攻擊力很低,所以林須保護竹沁,百子方保護虹影,金黛衣一個人面對。
好在金黛衣剛才已與它們交過手,熟悉對方的陣法,雖是一人應付也算得心應手,反而林須就有些畏手畏腳,他常用的劍損毀後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兵器,徒手對打,著實佔不上便宜,谷羽鳥的利爪也算出了名,不一會就弄的林須手臂上都是傷痕,竹沁懊惱自己幫不上忙,眼看又一隻鳥飛衝下來,心中不免為林須著急,不自主的徒手去幫他擋。
“竹沁,不可。”林須大叫時,竹沁已經被利爪所傷,她一直帶在身上的御風扇也被打落在地,沾染上從手臂滴落的血液。
看到滴在嗜血草上的血液瞬間被吸乾,林須突然想到一個辦法,他用劍氣在谷羽鳥的身上劃出幾道傷痕,雖然不算什麼大傷,不過也有血液滲出,而後將地上的嗜血草抓起,塞進它們的傷口。
又過了幾回合,嗜血草的藥效好像起作用了,谷羽鳥開始體力不支,剛才的小傷口也被慢慢的撕成了大裂口,一見此方有效,林須繼續效法。
百子方和金黛衣已經佔有優勢,只見其中一隻谷羽鳥鳴叫了一聲,之後便四散逃離,經過這一戰,大家都是疲憊不堪,林須給竹沁包紮好傷口,大家坐在水窪邊休息,見大家如此疲憊,虹影升起保護罩,至少能擋住敵人的突然襲擊。
“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虹影發愁的說,“原路恐怕找不到了,這樣走下去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咱們也沒有帶太多的乾糧。”
百子方當然知道,只是這荒地少有人煙,他所瞭解的也甚少,要如何出去呢?正在眾人發愁之際,一隻小蟲子落在了金黛衣的肩膀上,她覺得有些眼熟,“這個蟲子好像在哪見過。”
“不就是我的用來找你的小蟲子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原來月芽兒,智方還有幻狐見他們遲遲不歸,甚是擔心,便一路尋來。
“你們怎麼來了?”林須很是興奮,其實他是想多個人能幫他照顧竹沁,還不知道後面會遇到什麼危險。
“誒呦,分開這麼一會,夫君就想我啦?”好久沒有如此玩笑過,大家都漸漸的忘記月芽兒是因何與他們同行的。
“其實是智方,從你們走後他就一直張望,我看他茶飯不思的樣……”
“你說什麼呢?我是在門口攬客好不好。”智方趕緊打斷幻狐的話,向虹影抱怨,“你這茶館生意也太冷清了,一上午都沒什麼人,坐的我都要生根了。”
虹影笑了笑,抱歉的說:“我本就不是經商的性子,自然容易得罪客人。”
“不會經商?那你怎麼有那麼多錢?”智方想起他在鐵堡時闊綽的樣子,還以為他的茶館應該像萬福酒樓那樣呢。
“哈哈,那只是些幻術罷了。”聽虹影這麼一說,原本就對他身份疑惑的百子方倒是心頭一緊,想起自己丟失的那個孩子,不免多打量了一番。
幻狐給大家分發乾糧和水,金黛衣感謝剛才虹影幫自己找到玉面吼的恩情,把拿到的吃的先給了他,這一幕恰恰落在智方的眼裡,“你們倆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什麼好不好,一起出生入死過,難道分個乾糧還要顧及男女有別嗎?”面對金黛衣的豪氣,虹影是樂開了花,智方卻是掉進了醋罈子。
他賭氣的坐在幻狐的身邊,對她說:“剛才走的急,熱了吧,來擦擦汗。”幻狐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虹影,兩個人尷尬的笑了笑。
“你們可有回去的方法?”百子方見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便問。
“放心,我們既然能找到這就有能回去的辦法。”說著,月芽兒又拿出那隻小蟲子,放了出去。
眾人一路跟隨著小蟲子,時刻保持警惕,即使谷羽鳥已經離開,在這荒地還是存在未知的危險。
“奇怪。”竹沁小聲嘀咕著,林須問她:“怎麼了?”
“我感覺到還有其他人,在這附近。”說完月芽兒的小蟲也飛了回來。
“前面有一隊人馬過來了。”在不明情況的時候還是要小心為上,百子方招呼眾人,在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面躲藏,為了不讓對方發現,虹影已經準備好保護罩。
只見前面三人坐在高頭大馬上,身著盔甲,後面跟著一隊士兵,約莫二十人左右,穿戴整齊,只是他們的移動有些奇怪,不像正常人,略顯僵硬。
騎在馬上的三個人無論是從樣貌還是身形都格外相似,只是他們佩戴的兵器有所不同。
“是戰魂兵吧。”聽竹沁這麼說,百子方忙問緣由,“我只能感覺到前面三人,後面計程車兵,完全感覺不到。”
果然,待百子方定睛觀瞧才發現士兵的隊伍中居然有錢聚和安海,還有幾個熟悉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的面孔。
“可不就是鐵堡競拍的那些商人。”虹影也確認裡面的人早就應該死了,怎麼還能穿上士兵的衣服來到這裡。
看來還是跟去看看才能知道這裡面還有什麼事情,不過這麼多人一起過去難免會打草驚蛇,百子方靠在岩石上說,“月芽兒你帶他們先行離開,我去打探一下,你們沿途給我留下記號便可。”
“這怎麼行,你一人去太危險了,我陪你一起。”林須擔心萬一查探時被發現,百子方一人要如何對付。
“你有傷在身,還沒有合手的武器,還是我跟著去吧。”金黛衣怎麼說也有乾坤鞭防身,不過剛剛經過兩次戰鬥的她略顯疲憊。
“我看你們誰都別爭了,我隨百師父去吧,怎麼說我也擅長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月芽兒把小蟲子放在竹沁的手上,對她說:“你的念話應該可以控制它。”
大家說好便兵分兩路,智方跟在月芽兒的後面,“誒,你跟著我幹嘛。”他明明就擔心百子方,卻不願輕易承認,見月芽兒這麼問,故意岔開話題,“那些戰魂兵沒有靈力,論武力,我一個人就能解決,讓我跟著準沒錯。“
他不由分說的向那隊人馬離開的地方摸索過去,百子方沒有說什麼,跟上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