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轉頭看到司琴那雙空洞茫然的眼睛,立刻就把這點不對勁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趕緊握住司琴的手,緊張地望著她。
“董事長,你怎麼了?”
這話剛問出口,韓青青就感覺到司琴的手正幾不可見地顫抖著。一種極致的絕望,裹挾著毫無求生欲的情緒,如潮水般差點將韓青青淹沒。
韓青青深吸了一口氣,一顆心提得老高,生怕司琴因為柯澤自殺這件事情大受打擊,趕忙搬出易初來救場。
“董事長,易初剛剛打電話來找你呢,你清醒點,好不好?”她眼巴巴地凝視著司琴,然而,出乎她意料的,司琴一動不動地望著前方,神情都沒變一下,像個被抽去了全部心神的布娃娃似的,這讓韓青青十分挫敗。
“讓開,我來!”
林亦寒就在司琴身邊坐下,他觀察著司琴的眼睛,雙手慢慢地抬起放在她的肩膀上,想要溫聲叫她的名字。而就在他手即將碰到司琴的瞬間,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大力,一下將他推搡了出去。
林亦寒一時沒覺察,或者說他根本沒想過司琴竟然會推他這個傷員,整個人都仰面倒在了地板上,後腦勺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他也發出了一聲悶哼。
韓青青嫌棄了他一句,“你來有什麼用?還不是沒用?”
林亦寒被她刺得無話而說,只能憋著一口氣,自己扶著腰坐了起來,頭疼得要命,眼前彷彿有四五個星星在圍著腦門打轉。
“我去打電話給易初。”
韓青青小心翼翼地放下司琴的手,跑向客廳。如果說現在還有誰能牽扯動司琴的情緒,那一定是易初了。
易初是她最心愛的寶貝,她一定會看在易初的面子上,重新振作起來。
想著,韓青青趕忙把電話撥給了柯家的座機。然而出乎意料地,過了很久都沒有人來接。他們像是知道這個電話號碼屬於誰,根本就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
“靠,柯夫人不會說的是真的吧?”韓青青想到昨晚柯母放的狠話,大概猜到柯母所說的代價,就是要讓司琴再也見不到易初了,這也未免太絕情了吧!
韓青青為司琴憤憤不平,再打第二次電話過去時,就得知自己已經被拉黑了,這次連電話都接通不了,她氣得直接把電話摔在了茶几上。
“叮咚,叮咚,叮咚!”突然響起的門鈴,又把她嚇了一跳。
韓青青嘟囔著“誰啊”,有氣無力地走去開門,拖鞋在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透過貓眼,她只看到外面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身的精英範,看不出來路。等她一拉開門,一份法院傳票就遞到了她面前。
“請問是司小姐嗎?這是法院傳票,請你在三天後準時出席。”
韓青青怔住了,“什麼傳票?”
司琴不是剛跟柯澤打完官司嗎?怎麼又來了一張法院傳票?又是誰要告司琴?
“是關於司小姐的探視權的。孩子的祖母替孩子父親提起訴訟,要收回司小姐的探視權,並且永遠不得與柯易初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