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什麼?”司琴不由得板起臉,突然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一直心慌了。
“說好一個星期後我來接他回去,另外還有改姓。”
柯澤說完,司琴突然嗤笑了一聲道:“你真以為你能得到易初的撫養權嗎?”
“嗯。”柯澤依舊是一副以不變應萬變的模樣,從始至終都是處變不驚的模樣,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司琴咬著嘴唇,她以前覺得柯澤這種樣子還挺好的,然而現在卻突然發現,她以前喜歡的如今都變成了討厭的。
她非常討厭柯澤這幅高高在上的模樣,好像她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一般。
“你有什麼資格爭取易初的撫養權?”司琴慢悠悠的走到沙發前坐下,作出一副悠然的模樣。
“你連易初是哪天出生的都不知道,易初今年五歲,你又陪他過過幾個生日?”
司琴看著電視機的方向,黑色的螢幕裡照應出她倔強的臉龐,而這倔強中,帶著她曾經最討厭的高傲。
毫無底氣的高傲。
然而此時此刻,她除了這樣以外,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柯澤的一言一行。
原本以為她在柯澤面前永遠都能做最真實的自己,卻恍然間發現,她早就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她了。
而柯澤……
司琴想到柯澤剛才說話的態度,柯澤還是以前的柯澤。
原來,變了的人……是自己?
司琴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她不知道柯澤現在是什麼表情,卻能想象的到,自己的表情肯定非常難看。
“我這幾年不在易初身邊,並不能代表沒有資格得到他的撫養權,法院最終判決結果我已經告訴你了,你不信的話,一個星期後也就知道了。”
柯澤一本正經的說完,司琴聽見他移動的腳步聲,也不知道是被什麼衝昏了頭腦,倏的站起身道:“你想濫用職權嗎!”
柯澤用他的身份,想要拿到易初的撫養權,那完全是輕而易舉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根本就沒有打官司的必要了,因為就像柯澤說的那樣,判決結果已經非常明顯。
柯澤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司琴道:“我是軍人,我有原則。”
司琴頓時失了聲,她好像忘了,柯澤最在乎的就是原則,尤其是作為一個軍人的原則。
她現在居然用這種不堪的心理去揣測柯澤,簡直是太差勁了……
司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柯澤走向了……
走向了……
走向了……
廚……房?!
司琴頓時瞪大了眼睛,剛才她以為柯澤要走,所以才有些激動的叫住了他,然而卻沒想到,柯澤現在居然進了廚房。
這是什麼情況?!
突然發生的轉折讓司琴半天回不過神,直到保姆走到她身邊道:“柯先生剛才來的時候買了菜,說要親自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