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柯澤現在受傷的不僅僅是身體,她不想加重柯澤的病情,只能選擇把自己往死裡憋。
一個小時過去了,司琴盯著柯澤看了整整一個小時,直到護工來通知到了復健的時間,司琴才漸漸回過了神。
她很不想叫醒柯澤,但從護工敲門進來時,柯澤就自己醒了。
作為一個軍人,柯澤似乎很少陷入沉睡,周圍有一點動靜,他就會很很快醒過來。
而且醒來時就像是剛剛在假睡一樣,眼神極為清明,完全不像是被吵醒的樣子。
“知道了。”柯澤回了護工一句,接著便坐起了身。
他坐起身完全只憑借雙臂的力量,就能把自己整個人給拖動,司琴每次看見這種場景都不知道該佩服還是該心酸。
不論是哪一種,似乎對於柯澤來說,都不算是褒獎。
“要不多休息一會兒,你已經很累了。”司琴按住柯澤的手,聲音極為溫柔。
“復健要是不累的話,我的腿是不可能好起來的。”柯澤反手握住司琴的手。
明明受傷的人是柯澤,現在被安慰的卻變成了她,真是戲劇的很。
兩人似乎已經忘了中午在浴室裡發生的事情,又或者說,只有經過了一系列心理活動的司琴給忘了。
下午柯澤的復健結束後,司琴接到了林深打來的電話,原本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情,結果沒想到林深說起了韓青青。
“最近依舊會受到很多寄給韓青青的信,信裡的內容我根本看不下去,韓青青要是知道了,恐怕事情會更糟糕。”
司琴聽後沉思了片刻,之前她還在懷疑那些信可能是洛禾寄的。
但現在洛家倒臺了,洛禾人又在國外,根本不可能再繼續針對韓青青,因為她沒那個時間,更沒那個精力。
這樣就能說明寄那些信的另有其人,而且還是躲在後面根本不敢露面的膽小鬼。
而且只要關注韓青青的人都知道,韓青青現在已經在米國的NLC發展了,而且前幾天才新接了一部戲,這段時間內都在專心拍戲,是不會在國內出現的。
但寄信的那人卻還是把信寄到林深那,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怎麼想的,ta到底是想威脅韓青青呢,還是想威脅林深?
託了林深打來電話的福,司琴今天總算是沒繼續戲弄柯澤說要幫他洗澡。
只是柯澤洗完澡後過了很長時間,司琴還在打電話,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又過了一會兒,司琴結束了通話,走進病房後第一件事便是拿出筆記本。
柯澤沒有打擾她,靜靜躺在床上繼續早就有關復健的書。
司琴收到了林深發來的檔案,內容是有關寄信人的調查,雖然根本沒調查出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但有總比沒有的好。
司琴看了一會兒便陷入了沉思中,寄信的那人每次都是在不同的地方發出信件的,而且根本沒有規律,這樣一來守株待兔的辦法根本沒有用。
再加上郵政公司根本不會透露來寄信人的資訊,畢竟他們不是執法人員。
但是看著看著,司琴突然有了一個突破性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