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不明所以，翻開那檔案看了看，發現竟然是一份完整的競標策劃書，而最後的主策劃人是——柯澤。
司琴感覺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眼睛不斷的瞪大，這策劃書肯定不是柯氏集團的，因為柯氏這段時間根本沒有任何與國外的生意往來。
何況她幾個小時前才和柯盛透過電話，已經很明確知道了柯澤這次代表的公司並不是柯氏集團。
只是沒想到，柯澤居然會和她同樣競爭VR的專案，這難道也是一種巧合。
司琴愣了許久，腦子裡想了很多，而那份策劃書並沒有標註是哪個企業的，這讓她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這個策劃我已經提前讓VR的負責人看過了，其他來競爭的企業不過是走個行程，司氏集團也一樣。”柯澤近乎冷血一般的說道。
原本因為太過於驚訝而有些動搖的司琴，此時卻突然變得冷靜下來。她在商界拼搏了這麼久，可從來沒人敢這樣這樣否定她。
雖說柯澤對於她來說是一種特殊的存在，但她也絕對不允許被柯澤這樣否定。
“你的意思是說，你這份策劃已經被VR內定了，是嗎？”司琴轉身往房間裡面走去，語氣聽起來很隨性，像是根本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樣。
“是。”柯澤跟在她身後，神色有些複雜，可惜司琴是背對著他的，根本沒發現柯澤眼中的焦急。
“既然這樣的話，你完全沒必要特地來讓我放棄這次競爭，看著我徒勞一場不就可以了嗎？”
司琴挑著眉毛，扭頭看向柯澤的瞬間，柯澤已經收回了剛剛的那副神色。
“還是說，你擔心VR的負責人在看了司氏集團的策劃後，突然改變了主意？”
司琴目光銳利，此時面對柯澤完全是平常在商界殺伐果決的模樣。
而柯澤也不是輕易就會動搖的，兩人看似平靜的對視著，卻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對抗了起來。
誰的氣勢先敗了，誰就輸了。
然而兩人僵持了許久，柯澤都沒有回應司琴的疑問，直到柯澤的手機響起，這場毫無生息的爭鬥才算是告一段落。
“喂。”司琴見柯澤接通了電話，幾乎聽不到電話那邊的人在說什麼，只聽接著道：“很快，這次的專案一定是我們的。”
司琴眉頭微皺，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猜測著電話另一邊的人應該是身份不低，不然柯澤是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的。
就像是在彙報工作一般，平常她手底下的人也都是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很快，柯澤結束通話了電話，再次看向司琴時，已經沒了剛才那股氣勢，但卻像是壓了司琴一頭般道：“你既然不聽我的提醒，那就自己試試吧。”
說完，柯澤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司琴卻莫名感到一陣心煩意亂，不由得大聲叫道：“柯澤！”
原本已經走到門口的柯澤停下了腳步，司琴喘著氣，語氣很是悲傷道：“為什麼……為什麼你現在會站到我的對立面？”
以前的柯澤永遠是都站在她身邊的，不論發生什麼事，他永遠都會幫她。
然而現在，司琴因為被柯澤遺忘，不得不承受著深愛的人冷漠的面孔，還要強撐作一切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雖然司琴已經確定了柯澤是假裝遺忘了她，但就因為知道，這種痛苦才更加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