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斥候一臉惶恐的離去,他不知為何,陛下聽到捷報之後,卻一點都不高興。
“陛下!”
“鎮國公求見。”
“不見。”
禹皇有些不耐的道:“告訴他,沒有朕的命令,不能動京中的一兵一卒!”
“遵旨!”
魏英吩咐下去之後,靜靜地侍立在禹皇的身旁,神色也是多了幾分隱憂。
“報——”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又是一道長喝聲傳來,便看到一位錦衣衛大步走了進來,急匆匆的道:“啟稟陛下,淮南大捷,雍王殿下率軍一舉擊潰淮王的叛軍,拿下拒龍城,淮王自刎。”
“死了嗎?”
禹皇的神色充滿了恍惚,這位盤踞在淮南十六州的一大諸侯,就此落幕了嗎?
“知道了,可有西境的訊息?”
“回陛下,暫無西境訊息傳京。”
“下去吧!”
“是!”
錦衣衛恭敬離去,禹皇一動不動的佇立在原地,面色平靜的可怕,眸子中也是前所未有的深邃,所謂帝心如淵,不外如是。
魏英也是識趣的默不作聲,只是恭敬地侍立在一旁。
“踏!”
“踏!”
“踏!”
沉悶的馬蹄聲響起在最不該響起的地方,逐漸浮現在禹皇的視野之內,那騎士一路狂飆,直奔到殿前的石階前才翻身下馬。
“西境八百里加急!”
“陛下!”
那斥候一步三個臺階,恨不得整個人拔身而起,一邊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邊從懷中取出一個皮筒子。
“啟稟陛下,西境八百里加急!”
“呈上來!”
禹皇面色依舊沒有任何的波瀾,此刻彷彿化身為一位沒有感情的木頭人,神色從容的拆開皮筒,雙手卻是止不住的開始顫抖。
當信封拆開之時,禹皇已經在極力的控制著面色表情,身後又是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遠遠的便聽到一道輕柔伴隨著驚喜的聲音。
“陛下!”
“大喜啊!”
“御醫方才從盛王府診脈回來,盛王妃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