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思言在睡夢中,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眼睛還沒睜開,“什麼味?是佛手酥嗎?”
沈敬堯正坐在桌前看書,聽到嶽思言醒了,立馬走到床邊。
“睡醒了?”沈敬堯捏捏嶽思言肉乎乎的小臉蛋,說道:“廚房剛把佛手酥送來,小饞貓。”
嶽思言聲音裡還帶著剛起床時的沙啞,“做好了?我要吃。”
半夏知道嶽思言的喜好,將泡好的西湖龍井和熱乎乎的佛手酥一起端到嶽思言面前。
“哇,我最愛的佛手酥。”嶽思言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塊送入口中。
一人吃,一人看,雖然簡單,卻是十分溫馨的畫面。
“公主,將軍,有信件來了。”
嶽思言奇怪道:“信件?給誰的?”
“好像是給將軍的。”
“拿過來吧。”
嶽思言嘴巴塞的鼓鼓囊囊的,“不會是你哪個紅顏知己知道你成親了,寫信來傾訴思念之情吧?”
沈敬堯輕輕捏了下嶽思言的鼻子,“想什麼呢?”
開啟信封,沈敬堯發現是他外祖父寄來的。
沈敬堯的外祖父也是習武之人,偏偏他的大兒子體弱多病,和妻子生下一個女兒後便撒手人寰了。
兩位老人痛失愛子,對這個孫女疼愛有加,可以說是要星星不會給月亮。這也導致將孩子寵的無法無天。
“表妹要來京城,外祖父託我照料一二。”沈敬堯將信遞給嶽思言。
嶽思言擺擺手,示意自己就不看了。
“行啊,到時候讓她住咱們府中?”
沈敬堯微微搖頭,“多年前我曾見過這位表妹一次,頑皮搗蛋,只怕現在比起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在京中還有幾處別院,給她配兩個丫鬟,讓她住在那邊吧。”
“別院?”
嶽思言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從前的尚香齋也是你的產業,你還有別院。”
嶽思言遣散了下人,坐在沈敬堯膝上,雙臂搭在沈敬堯肩上。
“說實話,你到底有多少錢。”
“沒多少,”沈敬堯緩緩說道:“大概,勉強能養十個你。”
在看到沈敬堯的一沓地契房契,以及賬本的時候,嶽思言才知道,沈敬堯剛剛那話是謙虛了。
“沈家不是時代從戎嗎?哪來這麼多錢?”嶽思言震驚道。
“前些年大勝回朝,陛下賞了不少東西,我就置辦了些產業,”沈敬堯輕飄飄的說道:“誰知它滾雪球,越滾越多。”
嶽思言眼睛一轉,煞有其事的說道:“沈將軍,你知不知道,既然成了親,錢就應該交給夫人來管。”
沈敬堯眉毛一挑,長臂一伸摟住嶽思言的細腰,“夫人這是想管我的錢?”
“我這是怕你亂花。”嶽思言說道。
“本來就是為了養你的,”沈敬堯將私庫鑰匙一併放在嶽思言手中,“收好了,這些都是你的。”
......
三朝回門這天,嶽思言起了個大早。
倒不是思鄉心切,只是被沈敬堯叫起來了。
嶽思言眼睛還沒完全睜開,迷糊道:“回門而已,要起這麼早嗎?”
沈敬堯十分認真的解釋道:“我聽一些資歷老的嬤嬤們說,回門這天回孃家回得越早,代表夫妻感情越好。”
嶽思言的睡意一下少了一半,笑道:“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
沈敬堯接過丫鬟手中的帕子,覆在嶽思言的臉上,“別管我了,快起來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