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看著很平常,紀瑤用神識探查,卻沒有任何發現,好像其本質就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腰牌,不像修仙界之物。
紀瑤看不明白,於是把腰牌遞給沐柏雲,想來他應該是見過這徽記的。
沐柏雲在腰牌掉出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只是那木牌雖有藥仙谷徽記,卻並不是藥仙谷弟子的身份牌,因此他一直沒有出聲,而是在回想這木牌可能的出處。
此時,紀瑤將腰牌送到他面前,沐柏雲順勢接過,在紀瑤好奇的眼神中,將木牌的邊緣都細細摸過。
這時間內,也不見那屍傀有何動作,只是安靜的站在原地,沒有一點聲息,任由他們探查那塊木牌。
儘管如此,沐柏雲也沒收了手中的聽雷劍,仍舊直指對方,半分不讓。
也不知沐柏雲觸動了哪裡,木牌恍惚中有光芒吞吐了一瞬,好像一分為二的樣子,再定睛看去,木牌卻是無任何變化。
兩人對視了一眼,確認不是自己的錯覺,這才對這塊無甚特別的木牌重視起來。
紀瑤將視線轉回到屍傀身上,試探著問道:“你是想讓我們把這木牌送還嗎?”
沒有任何動作的屍傀,聞聲眼珠迷茫了一秒,跟著點了下頭,不過一會兒,又開始搖頭。
紀瑤開始犯難,雙方不在一個頻道上,資訊完全對接不上吧!
之後又猜了好幾個答案,可惜對方似乎剛生出的靈智有些混亂,喉嚨裡“嗬嗬”聲不斷,眼珠內的影像時而模糊時而清晰,到了最後,竟有撲上來的架勢。
沐柏雲見勢得快,聽雷劍雖沒有直接下殺手,卻也將屍傀似枯爪般的雙手架住,雷電之力在屍傀的僵硬似鐵的手上噼啪作響,直接將其灼的焦黑。
屍傀在雷力的作用下,似乎清明瞭過來,猛地一個飛縱,直退去十來米遠,最後看了紀瑤二人一眼,轉身逃也似的離去。
現場只留下紀瑤二人不明所以,準確來說,只有紀瑤一人覺得無語,沐柏雲則是像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般,從容的收回了自己的飛劍。
“走吧,既然它把東西留給我們了,總有辦法查到線索的,不用想太多了。”沐柏雲自然的撫了撫紀瑤凌亂的額髮,出言勸道。
卻不想,正好看到紀瑤額心的那點紅色琉璃水滴,瞳孔一縮,手指就觸了上去。
“師妹,這是什麼時候變的?”
兩人之前挨的如此之近,卻因唇齒相碰,沐柏雲當時的注意力被此事幹擾,並沒有留意到紀瑤被厚厚的額髮遮住的眉眼間,此時驟然看清,才發現不對。
他明明記得,從禁魔地遁出時,這裡還是水滴狀紅痕的樣子,現在改變了樣子,會不會對師妹有什麼傷害?
害,她也想知道呢!
作為當事人,紀瑤自己都沒有發現異常,若不是司徒靜提醒,她都懷疑,自己是否直到回去宗門,才能發現這種轉變。
想到司徒靜說的話,紀瑤淡定的拍拍沐柏雲的的手臂,示意其不用擔心。
“我也不知原本的痕跡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不過,應該無事的。”
“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無界真人的話嗎?”紀瑤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