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的遊戲真難玩啊~”南於星還在想該怎麼圓場,芳菲就開始演戲了,要是沒有監流組這檔子事,估計她已經當上演員了。
把南母好一頓糊弄之後,事情就變成了他們幾個人在玩狼人殺,老南第一次玩死了就賴賬,所以才有了南母進門聽到的那句話。
這種說辭從南於星嘴裡說出來是沒有公信力的,嚴肅的事情和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在她嘴裡可以用同一種語氣說出來,不管是知道的不知道的事情,她都可以張口就來,聽起來還有理有據。
晚上,南於星躺在床上想,為什麼爸媽感情那麼好,媽媽卻沒能看出不對勁呢?說句肉麻的,這個空殼子又不像老爸一樣隔三差五搞點小禮物回來送給她,肯定會不開心的吧?
南於星白長一張小說女主臉,腦子裡根本沒有戀愛那根筋,在她眼裡戰場兄弟情可比情情愛愛帶勁多了。在實踐和理論兩缺的情況下她並不能推斷出為什麼越是親近的人越難看出空殼子的不對勁,很快就沉眠於自己的思緒裡。
早晨如約而至,八點還不到,南於星就被猛烈的敲門聲吵醒,快如疾風的頻率讓人的神經都變得緊張起來了,難道昨天剛聊完,今天空殼子就回爐了?
小卷的動作比南於星還快,小短腿“噠噠噠”地就跑過去開門了,南於陽的頭“嗖”的出現在了門縫裡,頭小就是優越。看到開門的不是妹妹而是小妹妹,毛躁的動作也慢了下來,長腿一邁越過了小卷。
“其實對我也可以這麼溫柔的。”南於星小聲嘟嚷了一句。
可能是聽到了,也可能是沒聽到,總之南於陽沒有對她的抱怨做出任何反應,還在繼續走自己的流程:“那個...莊園是吧,今天我陪你去。”
此時的南於星還帶著一絲獨屬於清晨的懵逼氣息,沒有太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只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目送南於陽離去後才慢慢清醒過來。
“莊園...陪我去...陪我去莊園???”在腦內的一片混沌之中,重點字詞被提煉了出來,顧不得還沒有醒過來的身體,南於星跌跌撞撞就往門外走出,在門口的欄杆處往下看,南於陽已經整裝待發,和還穿著睡衣的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連綿不絕的催促聲中,南於星做好了出門前的準備,兩個大人一個小孩就站在門口一言不發。
坐車前來的芳菲也沒想到以來就看到了如此尷尬的畫面,坐上車之後,情況就從三個人的沉默變成了四個人面面相覷。
斷絕了言語之後,交流仍然在進行,南於星和芳菲拿著手機的手就沒停過,一直在噠噠噠地打字,生怕別人看不出她們在聊天。
“我想要阻止他們。”南於陽開口了。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他們”指的是監流組,這個猜測已經出現在兩人的聊天記錄裡了,正義感爆棚的南於陽不可能在得知這種事情之後還坐視不管。
退一萬步來講,南於陽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不要說監流組了,連剛晉升能力者的南於星說不定都能壓他一頭,強化過的體質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研究所內。
“不行。”祝芒得知了南於陽想要加入的想法之後果斷拒絕了,現在的人都趕著送死的嗎?
“那就讓我...”
“不行!”還沒等南於陽說完,祝芒馬上出聲反駁,“把你丟進歸路里獲得能力之類的方法你想都不要想。”
雖然祝芒身體沒有發育,比南於陽矮了一截,但是氣勢完全不輸,兩人對峙起來沒有一個人處於劣勢,氣氛劍拔弩張。
南於陽:“三個。”
祝芒:“三個?”
最近半年,他參加了三場葬禮,其中一個高中同學,兩個大學同學。就算年輕人再怎麼不注意身體健康,這個死亡率也太高了,原本他就覺得很蹊蹺,現在看來應該和監流組有關係。
“至少讓我參與進來。”心裡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只是做出了讓步,沒有堅持以身試險。
莊園收留的人已經夠多了,也不差他這一個,芳菲大手一揮就把南於陽納入麾下。
南於星倒是不想和他們在這裡待著,氣氛太嚴肅對心臟不好,一邊說著去訓練一邊跑去了練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