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給你們做衣服。”背後傳來劉小慧的聲音。
因為劉小慧總是不出聲,外觀上除了套了個娃娃之外沒有異樣,倒是忘了她也可能是能力者,顯然連吳丘都忘了這個可能性,因為她真的太不起眼了。
劉小慧的手在雪人的面板上一劃,發出了切割布料的聲音,她一邊手中的工作一邊繼續聊她的能力。
她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丈夫除了給家裡打一點勉強能吃飽的生活費基本上不沾家,自己還要接針線活維持家用。
昨天是她女兒的生日,她準備了一套新裙子在換衣間,等到游完泳就可以換上新衣服,沒想到自己已經沒機會看到女兒的笑臉了。以前的她買不起太多布料,只能用打零工剩下的邊角料做新衣服,積積贊贊差不多兩個月才能有足夠的布料給女兒做新衣服。來到這裡的時候她就一直想著無論如何都要回去找自己的女兒,給她做很多新衣服。
她在雪地裡再次醒來的時候,帶過來以防萬一的娃娃被她輕輕劃過就裂了一條縫,猶豫之後她選擇了穿上這個娃娃。
“我沒有別的選擇。”她解釋。
總而言之,她的能力就是把布料一類的東西徒手切割和縫製,之前雪人還活著,不能當成布料使用,現在這一大片毛皮都是沒有生命的無主之物,自然可以被她做成衣服。
但是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是一回事,別人看來又是一回事,三人有沒有理解她的處境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現在既然受人照顧也不應該說三道四,能不能回去現代社會還不一定呢。
不過還有讓南於星另一件事很在意,雪人怎麼一個人在中午就回來了,昨天不是還朝九晚五嗎?那另一個雪人又在哪裡呢?
吳丘顯然也在想這件事,並且已經想出了個大概:“你們還記得那個壁畫嗎?”
南於星:“記得。”可是這和雪人的反常行動有什麼聯絡?
吳丘接著說:“根據壁畫上的內容,雪人也在找能出去的門,不應該在一個山洞定居。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路走不通,沒辦法前進。而他回來的原因,只有可能是路通了,把儲備糧帶上,另一個雪人應該在等他。”
楊樺有非常良好的狗腿素養,為了讓團隊裡的人更有歸屬感,他責無旁貸地肩負起了鼓勵師的職位:“吳大哥你腦子怎麼這麼好使,你以前是什麼科研人員嗎?”
吳丘苦笑了一聲:“哪是什麼科研人員,我就是一個靠體力吃飯的普通人,身體還不好。”
出生在偏遠山村的吳丘沒受過什麼良好教育,村裡的小孩子一般上完小學就不會繼續讀書了,只有極個別的小孩子才能到發達一點的地區繼續接受教育。吳丘差點就是那極個別的孩子了,可是他沒能做到,和幸運兒的位置失之交臂,後來能走出大山的自己也成不了什麼氣候,倒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著如果當初自己能再聰明一點或許能活得不一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快五十了還一事無成。
南於星:“所以你就變成了一個有智慧的人簡稱智人?”
吳丘默然點頭。合著這一身毛是贈品,不過目前來說還挺有用,擋擋冷風還是可以。也不知道這個能力的判定標準是什麼,還有點日式冷幽默。
距離雪人到山洞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不知道另一個雪人的距離有多遠,時間久了的話就暴露了,雖然現在有了小火團,多了一個籌碼,但是以她現在的狀態頻繁使用小火團,指不定她比雪人先嗝屁。
雪人的毛皮已經被扒得七七八八了,為了節約時間劉小慧也沒有做成套的衣服,而是粗略地縫成了四個斗篷,日後也可以進行再加工。此外她還把雪人厚厚的指甲當成鞋底,做了四雙毛毛鞋。
“這個雪人沒洗過手,穿上會不會得腳氣啊?”南於星擔憂地問了一句。
劉小慧:“我把指甲的外層切掉了,用的是裡面的部分。”
聽起來十分乾淨衛生,不過沒想到指甲也可以當成素材用…
“那你可以把指甲磨鋒利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