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死還不容易?”
皇后美目中露出一抹寒意,瞬間消失。
在皇后眼中,殺左銘如同捏死一隻臭蟲一般,完全沒有意義。
左銘是君上建立監國司的骨幹重臣,也是維護大炎帝國統治的一條守家的狗,非常重要,不是犯了大罪,不會輕易責罰。
左銘冷汗直冒,無論是君上還是皇后,在他們的權力和個人武道面前,他都顯得太渺小了。
“左銘,記住,你的命不是你的,是屬於大炎帝國的,是屬於君上和我的,
我讓你死,沒有人能救你,我不讓你死,也沒有人能殺你,
但是,你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能聽懂嗎?”
左銘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低聲說道:
“奴才明白,不過,”
“不過什麼,說,”
皇后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君上剛才召見了奴才,君上說,鎮北王世子不能死,要我讓他活著來見君上。”
“我有讓你去殺鎮北王的兒子嗎?”
皇宮冷冷地看著左銘。
左銘雖然跪在地上沒有抬頭,但是卻能感受到皇后寒冷的意志。
皇后和君上都是凝神境頂尖高手,一點情緒的變化也能影響周圍空間的能量波動。
左銘戰戰兢兢,
“沒有,皇后沒有讓奴才去殺鎮北王世子,是奴才瞎說的。”
左銘內心卻嘀咕,君上讓我保護鎮北王世子,要讓他活著來見君上,皇后讓我去殺他,我這不是左右為難,特麼的這個監國司司正我不當了,太難了我。
當然,這些內心腹誹的話他也是一閃而過,不敢在情緒上有任何表露。
皇后冷笑,
“誰都知道,當年囚禁鎮北王是我一力主導的,鎮北王兒子如果死了,這筆賬還不是要算在我頭上?
君上以前顧念兄弟之情,沒有殺鎮北王,現在顧念伯侄之情,特赦了鎮北王的兒子,合著醜人惡人都是我這個皇后了?”
左銘跪在地上,不敢接話,一旁的尚宮蕭琳也是不敢多言。
皇后的威嚴在整個大炎帝國無人不知,即便是君上也要忍讓三分。
皇后意未平,接著說道:
“我為了誰?
當年南蠻王舉兵犯境,君上在北境對抗雪國無力分身,我只身一人,帶著崑崙八子深入南蠻腹地,和南蠻王血戰三天三夜,最後殺死南蠻王,為大炎帝國平定南方,為君上對抗北方雪國入侵贏得了時間,
我的苦和我的功勞,我流的血,現在還有誰能記得?”
左銘立即說道:
“皇后為大炎帝國嘔心瀝血,保衛帝國,福澤百姓,大炎帝國每一個臣子都永記皇后的功德,感激三生。”
一旁的蕭琳則說道:
“姑姑為大炎帝國拼命,不需要人記得,只要問心無愧就好,這世界多的是忘恩負義之徒,鼠目寸光之輩,對他們,不需要用恩德感懷,只需要使用霹靂手段,順者昌,逆者亡。”
美麗高冷的白衣女子蕭琳說出這番話,左銘聽了心驚,皇后聽了卻是會心一笑。
皇后看了一眼身側的蕭琳,笑道:
“你的心性倒是跟我極像,哈哈...”
蕭琳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