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山,我方傷亡如何?”
禇鐵山面色有些挫敗,道:“此戰我們損失二十一萬三千坖獸,還剩十八萬一千多,率獸將士傷六十一人,戰死十二人。”
莫離望著眼前黑色的高城,愣了一會,雖然早有猜想,但沒想到真才以這般代價就滅了對方,半響終於壓下內心震驚,回頭拍了拍禇鐵山的肩膀,一臉感激,道:“實屬不易,辛苦你了。”
禇鐵山嘆了口氣,道:“對方一群烏合之眾,他們互相帶領一軍,甚至戰時都搞混了敵我雙方,我們著實不該死人。”
珞瑜安慰道:“鐵山,你大可不必自責,此戰若沒有你,往嚴重了說或許是我們是全軍覆沒的下場,今日以我一半軍力戰滅對方六十萬大軍,試問誰敢做得這般大功?”
達舟更是哈哈大笑,道:“鐵山,戰場哪有不死人的,在我家鄉,一場戰役下來足足要死上十幾萬甚至幾十萬人,而只要打贏了,帥者便是有功!今日我等才這般代價,可真是十足的大捷!”
禇鐵山點點頭,道:“其實我也知道無可避免,但若在多一份心思,或許能救得他們。而且此戰若無張兄,我們的折損可不止如此了,至少要再折十萬。”
莫離笑道:“張兄,你不會是儒家派去兵家的細作?”
張榟筠傻笑說運氣運氣。
一行人哈哈大笑。
半響,張榟筠帶著那白薄之意的臉色道:“或許後面還得需注重提升我白狼城所有人的單獨戰力。”
莫離輕輕點頭,“是啊……”
稍頓,又抽劍出鞘,搖指熊關城頭,“該算賬了!”
大軍壓城,莫離幾人騎著煉神坖獸,行至城門口,達舟仰頭扯開嗓子大喊:“那城頭上的人聽著!我家城主慈悲為懷,願放你們一條生路,現速速滾下城受降!”
六十多號人紛紛齊齊大呼:“下城受降!下城受降!下城受降!……”
十八萬坖獸大軍嘶吼起來,獸吼震天動地。
熊關城上除去羆杵雄和嚴隱二人,個個面露懼色,“羆城主,投了罷,投了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羆杵雄面色陰沉至極,心中罵翻了廢物二字,罵身邊聒噪之人,也罵自己。
怎麼就變成如今的狀況了?!若自己單獨對上白狼城,輸了那自己也服氣,可明明要比對方多出近二十萬大軍,憑什麼就輸的這般慘?
哪怕對方有著煉神坖獸,雖然棘手,但對大局來說不會有太多的影響,憑什麼?憑什麼那白狼衝殺於萬軍之中,卻安然無恙?憑什麼他們白狼城的人個個悍不畏死的衝殺進廝殺大軍,而且人人無礙?
輸的莫名其妙,輸的難以置信,拿什麼服?
達舟還在城下叫喊:“打輸了還讓老子仰著頭跟你們講話,恬不知恥!速速滾來!”
城上無一人回話,達舟氣憤不已,又道:“怎麼?聽不懂你爺爺的話?成王敗寇,我白狼城以少勝多,你們打了個稀爛,不知趕緊下城求饒你等狗命,還端站城頭,非得爺爺親自來請不成?配嗎?活膩歪了,可以一頭撞死,免得爺爺費力費心。”
羆杵雄再也按耐不住心中怒氣,怒聲道:“達舟!你休得口出狂言!遙想區區幾年前,你配和我等說話?如今犬吠什麼?出了這天境,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達舟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無知小兒,打不過就撒潑打滾耍賴皮?還出了這天境,你出得了這座破城嗎?”
羆杵雄一時氣急,想要反駁卻不知該說什麼,臉色氣的通紅,達舟哈哈嘲笑著。
小花音笑道:“沒想到達舟大哥還會罵人哩,還罵的對方不敢還口。”
珞瑜也笑道:“可不是,之前可從未見識達舟的這份本事哦,莫離,要不你也罵兩句,讓我們見識見識?”
莫離苦笑道:“可不敢罵,我沒達舟兄的本事,怕反而被對方罵的說不出話來,氣死可就丟人了。”
身後眾人哈哈大笑起來,幾人說話聲音大,分明是說給城頭上聽,羆杵雄看著對方一唱一和,就要躍下城池拼命。
嚴隱趕緊拉住,勸說道:“羆兄消火,對方想逼你出城而已,雖說此次戰敗免不了破城,但憑藉著此城護罩之利,我等還能堅守一段時間。”
身邊一人道:“嚴兄,六十萬大軍都打沒了,如今我們堅守還有個什麼用,不如開城投降,將魂玉交出,或許還能撿一條命。”
而其他幾人在羆杵雄之前雷霆出手擊殺一人後,再不敢多加責怪,雖然心中恨死了眼前二人,甚至比恨白狼城還重,但面上依然是一副同生共死的模樣。
可是,內心的小九九自然很多,比如要不要在白狼城攻破城門之際,主動配合,來個裡應外合,說不定還真能撿個命等等。
嚴隱道:“呵,交出魂玉撿命?換作你會放虎歸山?今日我們若投降,下一瞬定然是我等死期!”
嚴隱稍頓,又道:“諸位也不必太過擔心,我有一法可助我等反敗為勝!”
在場眾人包括羆杵雄個個都覺得嚴隱是失心瘋了,開始胡言亂語,但大難當頭,這根稻草卻是帶給眾人巨大希望,都急忙詢問是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