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過去的一月又有兩千多人來到此地,詳細得知了白狼之事後紛紛央求加入其中,主事的珞瑜自無不可,故而在這一月之期到來時,除去一百左右之修,剩下的所有人都積聚在城牆處,等待那幾位的出現。
有一個魔族之修對身邊人小聲說道:“我等比起其他地方當幸運太多了,除非有那若輕語也願這般帶領一城牆的人去誅獠,否則也就我等能有如此輕鬆過了此關了。”
他身邊那魔族女子點點頭,道:“雖說是他掙了一大筆魂玉,但兩全其美你情我願之事,甚至我覺得若他說要五千魂玉,估計也能有不少人央求著加入,畢竟到了現在還活著眾人手頭幾千魂玉基本是有的。”
那魔族道:“可不是嘛,這般賺取魂玉的速度我等也有羨慕,卻沒有妒忌的心思了,要不然豈不是罵自己為廢物?白狼願意以三千魂玉帶我等過去,其實很實誠了。”
他們身邊一個化形的妖族道:“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反正我覺得自己幸運至極了,這寒氷噬獅定然比那駱釿火焱獸強的多,哪怕我恢復了氣象修為但只有送死的份,而且久而久之說不定又如那黃沙地中般出現意外,不要命了不成?我反正心底感激白狼。”
另一個人族白人種之修說道:“這位兄臺,白狼或許就是你等妖族之修,你們妖族狼妖中難道真的沒有對其有絲毫訊息?”
那妖族嘆氣道:“誰說白狼是妖族了?我倒希望呢,唉,說不定就是你們人族呢?我在對狼族細細回想了一番,似都對不上號。”
那人族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其實這樣一幕人人皆你情我願乃至央求一個高手帶領自己去誅獸的場景,換在畑沙金王蠍,甚至是駱釿火焱獸時都不會出現。
要那時,眾人雖然也希望和真正的高手同行,但花去足足三千魂玉,才能換來一個名額之事許多人自然不願。
難道他們就不會想想,此地萬人,別說萬人同去,哪怕就三千人為一組,一人一個術法不得完全淹沒了那獠?憑啥還要非將自己的身家性命託付給一個高手?
其實也可行,三五千人一同下去,還是很有希望殺得了那寒氷噬獅。
但是,哪怕就那個翼族高手也不敢打保票說自己能安然無恙全身而退,三五千人最少最少要死上一半人,甚至若沒個統籌帷幄之人,配合差了些,被惡獠攪亂了陣型,各自為戰,以他們的實力連那傢伙的皮都坎不爛,那便全軍覆沒了。
而且那惡獠可不會待你們擺開架勢讓大夥打,一人一術的想法未免太過天真。
其實在對上那駱釿火焱獸時,那成千上百人組團的,能有機會打出一個統一的先手,畢竟那獠當時只是趴在那裡睡覺。
所以在未被那通道中的學人語坖獸打亂的,倒是有些人順利靠近了那熔岩洞,然後同時偷襲出手,輕鬆過了那一關。
到了如今,剩下這些人無一不是謹慎惜命之輩,花個三千魂玉,安安穩穩地過了此關,美哉極了。
人群忽然騷動起來,原來消失了一月的白狼再次出現在大家視野中。
莫離穩步走出,人群自然而然地分開,有不少人在他經過時抱拳問好。什麼白狼大人,白狼前輩,甚至有的女子連白狼哥哥都冒出來了,導致小花音心情忽然就不怎麼美麗了。
莫離站在城牆上,遙遙望著那谷中的一片雪白,還有那時不時會露出的碧色冰層。
寒氷噬獅就會在那裡出現,這人人氣象修為下的坖獸實力定然極強,莫離擔心的還不是那寒氷噬獅,而是或又出現的另外一頭。
要說一開始莫離心中還挺惱為何單單自己要獨自面對一頭更強的坖獸,現在全然沒了這等想法。
自己每每擊殺另外一頭,帶來的好處其實是任何東西都比擬不了的,要說自己何能修出十脈,那畑沙金王蠍的變種功不可沒。
不算魂丹坐門,擊殺普通坖獸能緩緩提高自己的修道之基,畑沙金王蠍便有百倍的功效,這可不僅僅是量的積累。
那變種對自己的提高最強,一般人或者沒有金靈隨影劍法的自己,遇上了就是個死字,若打過了,那便足足有千倍的好處,那種質變足以直接推動開啟體內枷鎖。
當日和炙紅同誅了那駱釿火焱獸後,那極難完善的第十脈直接達到完美之態,由此終於讓自己以最強的開脈期順利到了氣象。
如若不然,雖然修出了第十脈,卻不夠完善,到頭來終歸不是最強,會徒留許多遺憾。
莫離越來越覺得,這天境真的就是似設計好了般,一步步造就來此之人仙道根基之地,只不過得到多寡福緣,全看自己。
而自己且算勉強跟上了最強之路。
眾人不知那白狼久站於那城強邊想著什麼,但也沒有出言打攪,默默等待著,實際上莫離很不大適應這般被眾星拱月的感覺,也不知道要如何應對,只好少說話,倒是這種做法在別人眼裡,那就是作為一個天下頂尖天驕的矜持了。
莫離轉過身來,看了眼黑壓壓的人群,說道:“今日我等誅獸,但有幾句事前言。”
“其一,等會下去後,待那寒氷噬獅出現,先由我等與其纏鬥,你等且不可隨意出手,各自準備好,時機帶來時我會提示,大夥一同出手。”
“其二,若是有人擅自出手,生死自負,若影響到我等,別怪我翻臉無情。”
“其三,每個成功攻擊到那獠之人,迅速脫離戰場,去往左側那小丘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