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前面那些野獸雖然看起來更可怕些,但能利用其野性的話,那麼先前的方法對他沒有絲毫用處,無論是故意誘敵還是逼其暴怒,這些簡單的方法再無用武之地。
那人拿著一個巨大的三爪鐵鉤,鐵鉤握手處連線著黑色的鐵鏈,少年的小匕首對上那鐵鉤佔不到半點便宜,而此戰也是異常慘烈,才幾個回合下來,少年身上便處處掛彩。
少年腳底盪漾起的兩道波紋堪堪與其速度持平,而少年匕首的折光幾乎碰不到他。
終於那人的鐵鉤一岔勾住了少年的臉頰,臉上的一大片肉都被其撕碎扯開,那黑袍人再次揮舞鐵鉤,少年的喉嚨處噴出大片的血紅。
少年捂著喉嚨跪倒在地,那黑袍人將鐵鉤拿在手中,飛身上前直直往少年頭部敲下,而一直藏拙的少年此時終於有了機會,他不顧漏氣噴血的喉嚨,全身一震,腳下蕩起三道波紋,反握匕首直刺其腹部。
而那黑袍人反應十分迅速,及時躲避,可那刀光竟然轉折而上直刺其臉,那黑袍人堪堪用鐵鉤擋住,黑袍人心底已有不屑和嘲弄,嘴角將要彎起之時,那匕首與那鐵鉤稍一觸碰便再次一拐,徑直插入到那黑袍人的心口胸膛中。
黑袍人臨死反撲將那鐵鉤一揮而下,少年急忙躲避卻也不及,頓時胸前被劃下三道深深的幾乎露出內臟的大口子。
少年倒在地上,在血泊中流逝著自己的生命,他轉頭看著那狐耳少女的方向,看到那籠子化作黑色的光點消失不見,昏迷前,他看到那少女哭著向他跑來。
良久後,少年再次甦醒,他默默站起身,大概試了試自己的狀態,去往那第六座高峰處。
第六座高峰上是叫“師父”的那個人,而對手是一個光著膀子卻頭帶黑色頭套的壯碩男子,此人並無武器,只靠一雙拳頭與強悍的體魄。
少年的刀劈在其上只留下淡淡的白痕,而那人的拳幾乎能將少年的內臟打吐出來,兩人輾轉騰挪廝殺戰鬥,竟是堪堪鬥了個平手。
那人打不中滑溜靈活的少年,少年也奈何不了他,兩人纏鬥良久後分開站定,少年乾脆丟了匕首,只與其拳腳相鬥。
而這過程中,少年似是越來越熟練,他的打法開始變化,不在是橫衝直撞,而是多了許多玄妙的招法,他的拳頭或者腳時而會包裹著青色的光拳光腳,他甚至能有些壓制對方,可對方身軀之韌讓少年無計可施。
良久良久,光膀子的那人的體力已到極限,而少年還剩下一些為數不多的力氣,少年一拳打中那人,這次那人竟然被少年一拳崩飛了出去。
少年快速上前將其壓在身下,一拳一拳打中他的臉,那人此時那如精剛般的身軀已然不如從前,被少年連續幾十拳下去,他的臉高高腫起,口鼻都流出絲絲血液來。
那人似乎積攢了一些力氣,他一頭撞向少年,少年被撞的眼前金星直冒,暈暈乎乎,那反將少年壓在身下,七八拳下去已將少年打的腫如豬頭。
可那人拳頭愈加綿軟,少年緩過勁來,將那人推開,再次將雙拳狠狠地招呼在那人臉上,那人再被少年打了幾十拳後,又似是積攢了氣力,故技重施將少年撞的暈乎。
少年向後倒去,可那人掙扎了半天也沒能起身,七竅早已留下許多血汙。
少年咬牙再次前撲,又一拳一拳地打向那人,而那人似乎已到了彌留之際,七竅留下更多的血液,只有進氣沒有出氣。
少年又打了近上百拳後,所有的力氣也已涓滴不剩,眼神已然渙散,半闔著眼睛,只是更像憑藉本能般將那不痛不癢的軟拳頭打向那人。
終於那少年栽倒在那人身上,又從那人身上滾落下來,再一次昏了過去,而那黑色的籠子再次化作飛灰般消失不見,那叫“師父”的人急忙跑了過來......
當少年又一次甦醒時,他愣愣的望著那漆黑的天空,但他的眼神越來越亮,他猛地蹦跳起來。
“還有三人。”
第七座高峰比那第六座高峰高出近半,少年不知緩了多少次才算爬到崖頂。
那黑袍人語氣陰沉至極,“沒想到,你竟真的到了這第七座高峰,不過,這次你必死無疑!”說罷竟然就坐在原地,而其身邊出現了一個拿著劍,身形略顯單薄的黑袍人。
銀髮少女咬著下唇,極力喊著什麼,少年聽不見她的聲音,但少年讀出了她的口型,“快走!不要管我,快走!”
少年笑了笑,口中也比劃出一個詞:等我。
那拿劍的黑袍人已經衝來,少年握緊匕首,其上靈光濃郁,腳下竟然足足蕩起四道波紋,匕首閃爍著三道詭異的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