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臉色一寒,一邊手中那如長鞭般的兵器帶著破風的呼嘯而來,一邊冷笑道:“魚頭怪?呵,我此生最厭煩有人拿我們海王族的模樣說事,你會後悔的。”
莫離嘴上不停,手中卻沒有慢上半分,一邊躲閃,一邊迅速貼近那黑袍人,道:“哦?鯊魚臉,哦不,水母觸手臉?呵呵,你娘將你生醜了是不怪你,但別人還說不得了?難道要誇你長的好看不成?笑死人了,你娘沒教你不要將那黑袍拿下來噁心人?”
阿爾瀧臉色冰寒至極,一字一頓地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你,找,死!”
他手中那如長鞭,其頭部卻有閃著寒光的鐵錐的兵器軌跡忽然詭異至極,從不可能的角度擊向莫離,莫離避過後那長鞭頭竟然從後方直刺而來,莫離又堪堪避過。
而莫離距離那黑袍人已經很近了,腳下速度再快一分,身影瞬間貼近,就要遞出一劍時,那黑袍人卻嘴角一勾,莫離心中一驚,忽然飛身後退躲開,而那黑袍人此時另一隻手中拿著一把更細,更小的軟鞭。其反射著金屬光澤,卻又給人柔軟無比的感覺。
莫離此前一直注意著此人如自己般藏拙,還注意著那魚頭人的突然襲擊,稍不注意差點吃個虧,只不過此時兩人的底牌差不多都知曉了,莫離便不想在繼續藏拙,儘快解決戰鬥,因為萬一這種事情誰也說不好。
很快坖獸就會聞聲而來,若被他們不小心逃掉,就如那妖虎般有著不為人知的密法,而血獸不主動撲殺自己的情況很可能會被洩露出去。
至於那妖虎,莫離雖然才接觸一回,便覺得那虎定然覺得一直強於自己,從而有機會把那秘密據為己有,但這兩人情況不同,若被洩露了自己的秘密眾人得知後,那自己和小花音無法去那中央宮,時候誰知道會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
莫離輕笑一聲,“底牌就是如此?那你們兩個不知死活的醜八怪可以一起上了。”瓦力爾西大呼找死,而那黑袍人明顯也怒氣沖天,兩人一同誓要將這言語不敬的人族小子的嘴割下來擦屁股。
莫離不再藏拙,忽然腳下波紋盪漾出四道,瞬間消失了身影,那黑袍人還未來得及說出小心二字,那魚頭人的一隻胳膊便飛天而起,黑袍人迅速支援魚頭人,而莫離再一次迸發出極快的速度向那黑袍人衝來,那黑袍人手中的細鞭揮舞而至,莫離刀光三折,卻依然沒有避開那速度極快的細鞭,一瞬間就纏繞住長劍千雪,莫離一抽發現千雪紋絲不動,便直接放開千雪一拳向前搗去,黑袍人堪堪避開了莫離拳頭,但接下來莫離四肢並用,拳腳相加之下那黑袍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那魚頭人倒也勇猛,斷臂後還舉著刀前來搭救,莫離避過了其刀,但也和那黑袍人拉開了距離,莫離腳下再次蕩起四道波紋,途中勾起掉落在地上的千雪,以一敵二,但那二人聯手之後也能勉強抵擋。
刀光劍影中,互相無法迅速拿下勝利的對戰的雙方均有些擔憂起來,海王種擔憂血獸來攪局,莫離擔憂被其發現秘密後逃去,雙方不約而同的加大了攻勢,可雖然莫離佔據優勢,但那黑袍人雙鞭起舞下莫離次次無功而返,甚至身上還多了道血痕。
黑袍人比那魚頭人強悍的多。
莫離轉變思路,抓緊攻伐那受了重傷的魚頭人,可那傢伙丟了條胳膊戰力卻沒減去多少,反而在癲狂中更加勢大力沉,儘管莫離又在他身上添了不少傷口,看起來很慘的魚頭人卻始終沒有倒下的樣子,力量、速度沒有減弱的跡象。
那黑袍人長鞭靈活至極,就像一條活著的長蛇般,能以刁鑽的不可能的角度襲來,莫離猜測多是利用那鞭類兵器的舊力化新生的技巧,而此人的鞭法當得神秘莫測的之稱。
忽然幾聲獸吼聲從附近傳來,不多時便加入戰團,那幾只坖獸卻對站在一旁的小花音和正在戰鬥的莫離不管不問,直直衝向海王種二人。
阿爾瀧和莫離都已心生退意。
突然,天上卻落下了幾滴雨水。
莫離趁著坖獸對兩人襲殺時抽身而退,他怕被那兩個海王種看出端倪來,但那幾只坖獸幾乎做不到阻擋兩人片刻,那獨臂的魚頭人迅速斬殺一隻坖獸後朝莫離奔來,莫離舉劍抵擋,可這次莫離竟然與那人勢均力敵,各退兩步。
莫離皺了皺眉頭,怎麼回事?為何感覺此人的速度和力量似乎上升了許多。莫離再次舉劍襲殺,而那先前被莫離殺的處處敗退的魚頭人不退反進,一回合下來,莫離竟然稍處劣勢,而那黑袍人也將其它坖獸擊殺走上前來。
一道驚雷劃破了深紅色的雲層,照亮了地上翻滾浴血廝殺的林間坖獸還有那對峙的四人,雨點淅淅落下,由點及線,串聯成條條銀色的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