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輕輕挪動了一下身子,瞧著被風吹動的枝葉,遠處的那顆樹的葉子是桃心狀的,可是似乎也並不可愛。
忽然,他眼睛微眯,不對,雖說此時我沒感覺慕仙苓所設的那心念有何壞處,但若在金丹尋道問心時呢?會不會就成為一個心障?
她曾說本來我是沒辦法進入那片結界的,是她透過稍加影響了我的心智才讓我偏離了預定路線,那麼就是那時便將心念種進來了?或者是在我昏迷時候種進來了?
而她為何要如此做法?是為了阻礙我成為一個小小的金丹?於她又有什麼好處?或者說她能得到什麼好處?
莫離忽然稍稍一愣,心中不由出現一個連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但卻有強烈感覺的想法:這看似是單獨的兩件事兩個人,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在內?會是什麼關聯?
理不清頭緒的他有些煩躁,腦子昏昏沉沉的。
......
日光斜照而下,小花音睡了兩個多時辰才悠悠轉醒,估計是小妮子身心俱疲所帶來的。莫離三人沒有吵醒小妮子,畢竟莫離也需要多休息。
離的稍遠些的地方三人正在小聲聊天,小花音醒來後習慣性的摸了摸身邊,忽然心中一驚,睜眼坐起後才看到遠處的三人,莫離招了招手,小花音屁顛跑過來,仔細看了幾眼莫離,道:“莫離哥哥,你好些了嗎?”莫離笑著點點頭。
小花音看著氣色已經好了很多的莫離,心中的開心表現在了臉上。
因為莫離受傷體弱,珞瑜三人便沒有再去找青獸歷練,儘管莫離表示自己完全可以歇著等他們,但首先就過不了小花音這一關,小妮子生怕立馬失去莫離般,不顧達舟怪異的眼神,緊緊黏著莫離,莫離去那她就去那,莫離拗不過小妮子,只好由著她。
一行四人在林中走的緩慢,一天一夜過去,翌日,莫離便說什麼也讓達舟和珞瑜自己去磨礪招式,唯獨一個小花音開開心心的在莫離身邊,幾乎把莫離當做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走路扶著,吃果子要喂,無論莫離怎麼說,小妮子依然理直氣壯。
莫離先將心中亂七八糟的疑惑猜測放下,看著小妮子忙前忙後,腦中一直是那日自己意識體或者神識體下看到的小妮子內心那一幕幕的具象。
莫離眼神柔和,從初識嚇的躲進樹洞不敢出來的小花音,自己也只是能救且救求個心安的想法,而到後面把雙方互相放在心底最重要的位置上,愛黏著自己的小妮子怎麼看都很美好,如那日光下的向陽花兒,而自己願做她那遮風擋雨的傘。
莫離有時候會想,若是自己能看到自己心中的具象,水陽宗和師傅一定有,小花音也一定有,以前或許還會再加上個漂亮的蛟龍。
莫離之所以心衰體弱實際上只是在自己欲強行拔除心種所帶來的後果,而第一次陷入心關可以說是被自己有驚無險的渡過了。
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被一招崩雲狠狠打在胸口心臟上,可從外面看來沒有任何傷勢。那人自然是將心種設入自己魂魄中,對於這種心種或許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只是一來自己當時很恐慌這種狀況,便沒多想就欲以蠻橫手段解決,二來就目前而言,自己若想找出那般溫和手段還是力所不逮。
但無論如何,現在的傷勢實際上應當類似於神魂受傷,不能說多嚴重,但涉及神魂之是多半不是簡單的,若真正想要去除其影響,莫離毫無頭緒。三日時間過去,自己相對之前好了很多,可一臉病態毫無改善。
此時,珞瑜和莫離還有小花音在林中慢行,達舟說要去找些食物來,所以並不在幾人身邊。
之所以幾人沒有在上午休息,是因為莫離的緣故,幾人現在白日上午趕路,下午珞瑜和達舟找青獸歷練,而晚上便不在去獵殺血獸,用達舟的話來說,自己吃飯讓兄弟看著的事他做不來。
莫離勸說自己之前已經殺了不少血獸,但你二人只殺了一晚,現在正是要獵殺血獸獲取機緣的大好時機。但達舟依然沒有挪動屁股,珞瑜更是平常心,覺得耽擱幾日不算什麼,後來好說歹說,兩人才去獵殺半個晚上。
走著走著,忽然,珞瑜臉色稍變,道:“是那位朋友?可否出來一見?”三人在原地沒有多餘動作,耐心試探對方是敵是友。等了半天也不見對方有任何反應,珞瑜便轉身朝著一個方向看去,道:“閣下幾人這般藏頭露尾會讓我們覺得諸位不安好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