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半個時辰一晃而過,莫離跟著師傅和丹嶽宗眾人一同登上靈舟。
遠處的玄門所在,已經沒有了初始的那道承天接地的靈光。
靈舟穩且快,如果不看窗外幾乎感覺不到飛在天上,莫離透過舟窗看到,在很遠處的雲朵之上巨峰之側也有靈舟和一道道遁光前往玄門所在地。
到了目的地後,靈舟在一座山巔停靠,眾人紛紛下舟。莫離下舟後隨眾人望向那佇立巨谷中巨大的散發著光芒的好像連線同這裡兩個世界般的圓洞,想來,這當就是玄門了。
玄門周圍的山上以及空中都有著類似於丹嶽宗靈舟般的巨大飛行法器,或舟船,或巨雲,甚至還有著一面大旗立於舟頭,模模糊糊能看到,其上站立著許多人影,相比來看,丹嶽宗的靈舟只能算是中等大小。
玄門正前方懸浮著一個黑點,莫離在眼中藏入靈力,定睛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長袍的人,正負手看著玄門,只是與那巨大的玄門比起來,此人身影小的如同螞蟻。
此人後方遠處,有一大片黑壓壓的人群正翹首望向玄門內部,或許是此景過於震撼,或許是那玄門正前方的人的威懾,局谷中修士雖然眾多,但是都比較安靜,基本上都是互相傳音交流。
再看玄門,其內部有著不算刺眼的黑灰色光茫,但卻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景象,莫離發現玄門周圍的天地似乎有些怪異的扭曲,而那玄門邊緣偶爾還會發出一些細微的閃電,就似是與自己這邊的大天地摩擦出絲絲的火花。
黃院主在下了靈舟後,分別向著四方抱拳,應當是在和熟人打招呼了。丹嶽宗的眾人一開始還有些嘈雜,但是很快都小聲說話或者互相傳音了。
現場的氣氛凝重且詭異。
突然一聲張狂的哈哈大笑聲從天空傳來,一艘比起其他飛行法器都要大上一倍的巨大猙獰靈舟突然破開雲海降臨此地,船頭站立著一個火紅袍子的老者,舟未到,聲先到,張狂至極,眾人不由紛紛側目。
那人大笑道:“各位道友可真是趕著投胎般跑的很快啊?怎麼也不知道讓你們爺爺先行的道理?”
頓時眾人紛紛罵罵咧咧,只見從其中一個雲狀飛行法器上飛出一個女子,凌空而立,指著那紅袍老者罵道:“伢赤老賊,你給我嘴巴放乾淨點!”
那紅袍老者絲毫不怒笑道:“小娘皮,聞著媚味跑這麼快,和那個野漢子偷情來了?不如來這裡伺候伺候你爺爺?”
藍色宮裝女子氣急,靈壓一漲,手腕一抬,手中出現一個圓盤法器,就要衝向那紅袍老者拼個你死我活。
那雲狀法器上卻飛出一個粉色宮裝女子,後發先至攔在藍色宮裝女子身前,“蘇宸,不得放肆!”。
粉色宮裝女子先是向著那玄門前的那長袍男子施禮道;“我妹妹不知輕重,還望仙將大人不要怪罪。”
那紅袍老者看到粉色宮裝女子,眉頭稍微一挑,喃喃道:“沒想到兩個小娘皮都來了。”看到粉色宮裝女子向著谷中施禮,轉頭一看,神色稍變,自己之前根本沒有注意到此人,著實不是自己眼拙,而是那人在自己感應中並不存在,而此時想低頭致歉卻有些下不來臺面。
那長袍男子轉頭看了一眼兩位宮裝女子,“下不為例。”又看向紅袍老者,似乎是在等待紅袍老者低頭,谷中眾人紛紛望著老者,老者臉色漲紅,與其身上的衣服變成了一個顏色,但就死咬著牙不開口。
長袍男子輕輕將負著的手放下,紅袍老者眼皮一跳,咬牙道:“先前不知仙將大人在此,伢赤多有得罪。”
長袍男子豎起一根手指輕笑道:“第一,若今天來此地玄門的是一位仙使而不是我本人,你是不是就要大打出手了?”
隨後又豎起第二根指頭,道:“第二,你辱罵得罪的是此地眾人,你當於眾人道歉才對。”
紅袍老者咬著牙,對太陰月洲三大仙將之一道歉賠罪無可厚非,但要對著此地的這些螻蟻賠罪實在是拉不下臉來,自己好歹是個化虛中期的大修士。
冷笑道:“對仙將大人您我自然誠服,但對這些低階修士,我作為一名化虛中期的修士如何能踐踏自己和宗門的臉面?”
長袍男子輕笑,“哦?”紅袍老者眼睛微微一眯,再次說道:“仙將大人你也不過是個化虛後期修士而已,我加上自己的看家本事不一定就怕了你,最好是井水...”
紅袍老者沒說完就被長袍男子揮袖一掌打斷,他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被那人打的在天上翻了好幾個跟頭,穩住身形時,嘴角已有血跡,表情驚恐。
長袍男子呵笑道:“威脅我?什麼時候仙宮如此沒有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