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虛看了眼莫離,發現莫離神色沒什麼變化,心中暗罵自己蠢。
恩人會仙法,而且在平常接觸中也不像個十來歲的孩子,定是個返老還童的神仙中人。
這種旖旎場景恩人說不定早就無感了,只不過恩人畢竟有著少年皮囊,自己不自主的總是將其當做少年,想到這裡漢子暗暗搖頭,提醒自己注意,隨即不再多想。
孟若虛推開了房門,那屋內女子頓時驚撥出聲,掌櫃以為是不長眼的夥計,爬在床上轉頭喝道:“誰?!”
卻見孟若虛幾步向前,將長刀架在了掌櫃脖頸,掌櫃心中大駭,而那女子瘋了般尖聲驚叫,孟若虛以為莫離會出手將女子擊暈,但莫離毫無動作。
轉頭望去卻見莫離目瞪口呆,甚至瞧見那女子白花花的胸口啊了一聲轉過頭去。
孟若虛比莫離更加目瞪口呆。
此時院內門房夥計聽聲趕來,孟若虛迅速驚醒,喝道:“在喊就殺了你!”果然那女子叫聲戛然而止。
又對莫離說道:“恩公,快快關門。”莫離也是突然驚醒,迅速將門關好,不多時,院內夥計已在門外詢問掌櫃發生了何事。
掌櫃眼睛正滴溜溜的轉動,孟若虛手下稍一用力,刀刃劃破了皮,滲出了鮮血,掌櫃不敢再去想小心思,急忙道:“滾!老爺我正玩的開心呢!”
門外門房夥計一聽嚇了一跳,紛紛離去,此時孟若虛讓掌櫃起身,掌櫃口口聲聲說道:“好漢饒命,若要錢財要多少我都給。”
孟若虛理也不理,一腳將那女子踹暈過去,這才提醒莫離道“恩公。”
莫離定了定神轉身看到掌櫃赤裸著在床邊,也不去看那女子,開門見山道:“我就是城東孫老漢那個遠方親戚,草幫的三當家也是我殺的,通緝令懸賞妖人就是我。”
稍作停頓,又道:“我一來不是妖人,二來不喜亂殺無辜,今日來此只是警告你莫要打老漢的主意,先前派人圍殺我可以一筆揭過,你只需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如若不然就如此桌!”
說罷只是在桌上輕輕一按,激發手中符篆,那張桌子瞬間結冰,然後又在咔咔聲中碎了一地。
掌櫃哪裡見過這種神仙手段,大駭道:“神仙大人,小人之前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就算吃了豹子膽也萬萬不敢再和神仙大人作對,小人前日已將神仙大人的衣物送回了孫掌櫃處,並給孫掌櫃帶去了一些補品和一百兩銀子作為賠罪,而且今天的事我會爛在肚子裡打死不說,謝過神仙大人高抬貴手放了小人一命!”
莫離一思量,便明白了之前是因為懷疑莫離和草幫的人有關係所以才會有此動作,但若今天自己不來,此人看到那通緝令,定要為難於老漢。
其實莫離猜的不錯,當鋪掌櫃的今天一早看到草幫二當家三當家的到來嚇的揣揣不安,以為是找自己算賬來了。
可草幫的人徑直去了縣令處,不久之後衙門又貼出通緝告示,哪裡還不明白一切。
本就想好要將送出去的東西一子不落的拿回來,而且還要威逼於老漢,將莫離可能送給老漢的寶貝搶來。
可是自己娶了不久的小妾剛從鄰縣探親回來,許久不見的小妾顯得越發水靈,掌櫃就打算先將其擱置,等草幫的人走了在找老漢不遲。
誰知道當晚就被莫離找上了門,再加上被莫離的神仙手段嚇破了膽,登時不敢再有其他想法。
此間事了,莫離和孟若虛出了當鋪後院,又遠遠看了眼老漢的房屋,心裡默默期望老漢的生活安靜如意,便和張若虛翻出城牆找到馬匹再次離去。
兩人辦完了事,心情卻並不好。
前方道路有二三十號人正堵住去路,最前方有一輛馬車。
孟若虛見此心中一沉,低聲道:“恩公,麻煩大了,這是草幫的人,全是幫內精銳,馬車裡的人很可能是草幫二當家的,等會我上前儘量拖住他們,恩公不必管我只管逃出,多年後恩公本事再漲,滅了草幫為我報仇。”
孟若虛說罷便抽刀上前,視死如歸。
莫離卻上前一步,輕聲說道:“孟大哥且先不急,看看事態,而且如果拼了命,這些人不一定留得住我。”
林間氣氛凝重,突然其中三人抽刀殺來,莫離眼神一冷,手中冰符瞬間激發,莫離身邊靈氣凝聚,形成三個冰錐,分別射向三人,速度極快。
那其中兩人躲避不急揮刀砍向冰錐,卻瞬間被冰錐連人帶刀化成冰雕,一陣咔咔聲中冰雕碎了一地,破碎的血肉和冰塊夾雜,場面血腥,只有長刀無損在地面冒著寒氣。
其中堪堪躲開的草幫好手一陣冷汗直冒,對面草幫好手無一不抽一口涼氣,二當家在馬車內看此瞳孔狠狠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