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
眾人腦海中驟然閃過了這個疑問。
他們對於空間力量的見識雖然並不廣，畢竟，受到了修為的限制，就算天賦再強，也無法研究如此可怕的力量。
但是，在白龍馬突然出手之後，他們卻都明白，那空間傳承的防護能量已然被打破了。
如果是一般的融玄修者，哪怕是從內部出手，也休想打破如此大型的空間傳送防護能量。但白龍馬不同，當它全力以赴之時，往往能夠爆發出不可思議的能量。
時間，可是比空間更加難以捉摸的東西。
白龍馬連時間的力量也可以稍微操控，那麼打碎空間也就不算什麼了。
不過，在擊碎空間之後，他們所看到的，竟然是一片黑暗……不，也能夠說是完全的黑夜，因為在他們眺望遠方之時，依舊能夠看到極遠處的那明媚陽光。
此時的感覺，就像是他們身處一座巨大的山峰之下，那高高延伸出去的山峰將頭上的陽光都遮掩住了。
“咴……”
白龍馬再度長嘶一聲。
在聽到這道聲音之後，就連於靈賀也無法保持再保持淡定的態度了。
身為白龍馬的戰鬥夥伴，他自然聽出這道長嘶之中所蘊含著的警告、驚駭，以及濃濃的懼意。
沒錯，白龍馬在這一刻竟然感到害怕了。
自從與白龍馬相遇之後，於靈賀也算是多次體驗到了這小傢伙那無法無天的姿態。這是白龍馬的本性，說它蔑視天下也毫不為過。
一路走來，就算是遇到了酒仙杜三康和白流庭這等卓越之士，它也未曾流露過絲毫的畏懼之色。
可是，在這一刻，它卻害怕了。
不假思索的，於靈賀身形一晃，已然來到了白龍馬的背脊之上。
手腕翻動之間，龍槍已然取了出來。雖然他並不知道白龍馬在害怕著什麼，可是對付那不知名的所在之時，他已經沒有留手的資格了。
衡玥寧和蟠九都是微微一怔，不明白於靈賀為何會如此變得如此模樣。
他們也能夠感應到身周的異樣，但也不至於如此誇張吧。
“小心！”於靈賀低聲喝道。
他目光流轉，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時應該小心什麼。
霍然，他們的身形都是微微一緊，於靈賀瞪圓了雙目，他感受到了，自己身周的環境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
沒錯，肯定有什麼不同了。但究竟是什麼不同呢？哪怕是他，竟然也無法肯定。
如今的於靈賀可不再是昔日的小小居士了，他可是一位頂尖御魂強者，那目光一掃之下，對於周遭環境絕對是一覽無遺，並且能夠牢記在心。任何細微的變化，都無法瞞得過他的感覺。
但是，此時他明明感覺到身周環境發生了變化，可愣是說不出究竟有哪裡不同了。
霍然，蟠九像是發覺了什麼，他陡然抬頭，凝望那黑漆漆的天空，話語間竟然變得結巴起來。
“這、這天……天啊！”
於靈賀與衡玥寧微怔，蟠九與他們又是不同，這並不僅僅是修為上的差距，而且蟠九還有著更加豐富的經驗以及身為靈體的特殊能力。所以，他若是能夠提前一步發覺問題，也沒啥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