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之中,陽光明媚,但是一股詭異的氣息卻是莫名其妙地瀰漫著。
半晌之後,柳山終於忍耐不住,道:“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就出來了啊。”於靈賀斜著眼睛看著柳山,一臉的鄙夷,似乎是在說,這麼簡單的事情,你竟然還能夠問得出來啊?
眾人面面相覷,片刻之後才算是弄明白了於靈賀的意思。
這小子,竟然已經說完了。
沒錯,他就是這樣打算的,就這樣三言兩語地就將所有的事情一語帶過了。
至於如何找到上然昭元,如何進入其中,並且進行搜尋的。在這個過程中,是否遇到了什麼危險等等,他竟然是統統不提。
至此,所有人的臉上都泛起了一絲怒容。
雖說此刻在場眾人的數量已經減少了許多,但他們卻都明白此事究竟是如何的重要。一股股凌厲之極的煞氣騰空而起,就算是同樣的赤風雲霧一脈修者,都是一般無二。
“你……”柳山的雙拳再度握緊,就連身上的骨骼都發出了一連串的爆響。
只是,這一次再也沒有人上前阻攔了,哪怕是貫逶迤的臉色都變得陰沉無比。
白流庭猶豫了一下,終於嘆道:“於小友,你應該知道此地對我等有多麼的重要吧?”
於靈賀臉上笑容不變,道:“晚輩自然知道,所以從那兒獲得的東西已經全部取出來了。”
其實,在他的身上,還有著幾根樹枝。
不過,這是氣運之樹上的枝條,並非從上然昭元中所得。而且,在他的身後還有著一頭氣運之子白龍馬呢。天工鬼斧所製造的寶物就算再神奇,也休想在白龍馬的身邊探測到氣運之物的存在。
白流庭微微搖頭,道:“於小友,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於靈賀尚未答話,柳山就冷冷地道:“白兄,你何必與他客氣?”
白流庭的濃眉微皺,道:“柳兄,你就算是想要為令郎出氣,但也不應該牽扯到整個東舉國吧!”
柳山雙眉一揚,道:“白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朗聲道:“此人打傷小兒,那是他學藝不精,老夫雖然氣惱,但也絕不會因小失大。不過……他既然找到了那兒,卻偏生不肯提及進入之法。呵呵,莫非他想要通知上古蜀門,將進入那裡的機會讓給別人麼?”
此言一出,哪怕是白流庭,都是臉色微變。
貫逶迤和弓俊彥交換了一個眼神,竟然都有著一絲危險的味道。
若是為了那裡,縱然是冒著罵名,得罪了天拂仙也是無可奈何的了。
柳山冷笑一聲,道:“白兄,我知道此子的赤風雲霧之術是來自於白牧所傳,你對他另眼相看也是應該。不過,在大是大非之前,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白流庭沉思良久,他突地長嘆一聲,神態間彷彿老了幾歲。
他默默地看了眼眾人,突地道:“你們都以為我是因為牧兒的緣故,所有才如此對他麼?”
貫逶迤等人都是別過了目光,並沒有人與他互視。
不過,從眾人此刻的態度上來看,他們卻是默然承認了。
白流庭搖著頭,緩聲道:“爾等仔細看看,是否覺得於小友有些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