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個時辰,白龍馬就按照於靈賀的指引,在無數山巒中奔行。
途中,白龍馬的腳步曾經停頓了一下,因為它感應到了一顆雲夢珠的存在。不過,於靈賀僅僅是猶豫了一下,就立即放棄了。
如今在他的身上,已經有著五十餘顆雲夢珠,這個數量絕對是驚世駭俗了。就算是再多一、二顆,或者是少上一、二顆,都是無關大局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對白龍馬有著強大的信心,只要這傢伙在,絕對能夠找到更多的雲夢珠,所以他一點兒也不擔心。
隨著不斷追蹤,一人一馬逐漸地感應到了前方所瀰漫的一股股凌厲殺意和壓迫感。
這是御魂強者所釋放的恐怖氣息,彷彿是在警告路過之人,不要多管閒事一般。如果於靈賀和白龍馬真的只是路過,那麼在感受到這股遺留氣息之時,肯定是繞路而行。畢竟,他們來此的目的不是好勇鬥狠,而是尋覓更多的雲夢珠。
但是,此刻他們一心想要找到庚楚,所以這遺留氣息越是強烈,他們就愈發地心急如焚。
終於,在來到某片山谷之前的時候,於靈賀的臉色微微一變,他伸手一揚,白龍馬立即停下了腳步,並且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此時他們已經收斂了身上的全部氣息,而且白龍馬更是落腳無聲,他們就彷彿兩隻不起眼的螞蟻,除非是有人剛巧看見,否則絕對無法找到他們的行蹤。
微微側過了耳朵,於靈賀體內星力運轉到了極致。他猶豫片刻,伸手一揚,一隻老鼠頓時從他的手中跳了出來。
這是鼠棋能量所化,它剛剛出現,頓時一躍而起,以疾快的速度朝著前方奔行而去。
白龍馬看著這一幕,眼眸中竟然有著一絲羨慕之色。
這老鼠的奔行速度雖然很快,但卻並不會被它放在眼中。可是,那老鼠不但跑得快,更主要的是身上沒有一絲半點兒的氣息,就彷彿是一團流動的風,根本就不會引起任何人的矚目。
這樣的表現,就讓它刮目相看了。
於靈賀閉上了雙目,但是他的精神意念卻是依附在鼠棋之上。
那鼠棋跑出了一段距離之後,立即聽到了一陣狂笑聲。
“庚楚!你躲在這裡苟延殘喘,又能夠拖到幾時?不如出來爽快地與老子鬥上一場,就算是死了,也是一位英雄!”
靈鼠放緩了腳步,躡手躡腳地靠近,並且時刻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
終於,它成功地躲在了一塊大石背後,探出了一雙小眼睛,打量著前方。
這裡,是一處巨大的山坳,一位身材高大,神態倨傲的老者正帶著一條長達五丈左右的太明雷蛟牢牢地守住了山坳唯一的出口處。
而在山坳之中,卻有著一個巨大的洞口,最特別的是,這洞口的附近山石全部都呈現出一種黑裡透紅的古怪色彩,並且還伴隨著縷縷輕煙升起。
靈鼠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分明是剛剛承受過高溫之火燒灼後的景象。
也幸好這處小世界也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的雲夢山爆發,所有山石土地對於高溫的承受能力都遠非平常可比。否則的話,在被庚楚所擁有的神火一燒,早就崩塌毀滅,化為灰燼了。
“我呸!蔡鬱文,你和蔡鬱武兩人諾大的名頭,卻只是兩個偷襲耍奸的小人而已!”庚楚的聲音從山洞中不急不緩地傳了出來:“你們有什麼資格來評價我?”
靈鼠的耳朵微微一動,果然有著兩位御魂強者。
只是,靈鼠環目一圈,卻依舊是沒有任何發現。而遠方的於靈賀卻是隱隱地有些明白了,這兩位可都是御魂強者,在面對庚楚這個通脈的時候,卻依舊是一明一暗的配置,這分明就是想要偷襲的做法啊。
怪不得庚楚對他們如此的不屑一顧,換作自己,怕也是好不到哪裡去。
蔡鬱文的臉色一沉,道:“庚楚,廢話少說,你是打算在這兒做縮頭烏龜了麼?”
庚楚大笑道:“蔡鬱文,如果僅有一個人,可敢與我公平一戰?”那笑聲隆隆響起,似乎整個山坳中都回蕩著這豪邁大笑。
蔡鬱文的臉色變幻了數下,道:“哼,庚楚,你雖然天賦異秉,但畢竟只是一個通脈,老夫又有何不敢?”他冷然道:“你出來吧,老夫保證,就是一人與你決鬥!”
“嘿嘿——”庚楚那充滿了譏諷的笑聲響了起來:“你的保證?簡直笑死我了,聽起來怎麼這麼像在放屁?”
蔡鬱文臉色通紅,怒道:“老夫堂堂御魂強者,難道還會欺騙你這個通脈小輩不成?”
庚楚帶著一絲調笑的聲音響了起來:“哦,那麼請問,究竟是哪兩位不知廉恥的御魂前輩佈局,讓在下一個區區通脈走入陷阱,並且聯手偷襲的?”
蔡鬱文的臉色一沉,心中暗自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