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神谷的人剛走的不到三個時辰,皇室便派人來,這其中要沒什麼齷蹉,傻子也不會相信。
“天兒,你先回避吧!為父倒要看看那司馬老兒葫蘆裡要賣什麼藥。”說著弈王便向會客廳走去。
而弈天則仍是靜靜的坐在那裡,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三個時辰前……
當三長老扶著他的愛徒氣呼呼走出弈王府後,來到雪神宗在皇城的分舵,為自己的徒兒簡單療傷後。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三長老在皇城裡溜達了幾圈,確定身後沒有尾巴後,便進入了一處不起眼的幽深的宅院。
一個身著黑袍,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正靜靜的站在院中,似乎很早就站在那裡在等待著三長老。
“如何!可見到弈天那小子了。”黑袍男子沉聲道,聽不出喜怒。
“見到了,那小子不但活蹦亂跳,還設計將我的徒兒給打傷了。”三長老恨恨的道。
“什麼!那小子把姜坤給打傷了,這麼說,那小子恢復了。”黑衣人驚道。
“不不不!”三長老連忙解釋。
“是弈王出的手,那小子還是一副豬頭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沒有恢復。”
“呼!”黑衣人明顯鬆了口氣,又幽幽的道:“弈王可真是好手段啊!中了我的封龍咒的人,一般活不過三個月,可弈王卻硬生生的將那小子扛了三年還沒有死。哼!”
是的,此人便是天梵皇室的神秘人物,大祭司司馬無常。
本來此次去退婚是假,試探是真,現已婚約為由看看弈天身體狀況如何!二是便是試探弈王的底線如何。
大祭司又問了一些弈王府裡的虛實後,便道:“今天就到這吧,我現在要趕緊去向皇帝陛下彙報,請陛下定奪。三長老今日之事,涉及極廣,希望長老勿要外傳。”
“這是自然,老夫曉得輕重!只是……那個……”三長老明顯有些尷尬的道。
“哈哈!三長老放心,陛下答應三長老的事情又豈會食言。”說著便消失在暗處。
太極宮中燈火通明……
黑袍男子站於殿下,看著龍椅上白髮英眉頗具威儀的中年男子。將三長老所述之事,一一稟報。
聽完,中年男子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緩緩道:“大祭司對這件事怎麼看。”
“陛下,這正是臣所擔憂的,以往身負天命之人,中了這封龍咒,活不過三個月,而這弈天竟然挺過了三年,除了樣貌醜陋,武功全廢外,卻性命無虞,這……。”
大祭司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以臣看來,弈天身負天命,擁有昊天氣運異常強大,必須儘快剪除,不然……”
“不然如何!”皇帝不怒自威的沉聲道:
“不然我們司馬家族這千年的江山社稷恐要終結於此人之手。”大祭司微微一嘆道。
大祭司其實心裡明白,人可以逆天改命,但絕對不可能逆天而行。天道面前一切皆為螻蟻。
“唉!朕又何嘗不知,可是天梵帝國局勢錯綜複雜,已經達到了一個平衡點,牽一髮而動全身。”司馬青天的眉毛像擰成一股繩道:
“陛下!您是當局者迷啊。也許不必那麼麻煩,只需將弈天除掉此局就可破。”大祭司緩緩道:
“哼!朕又豈能不知,可若動了弈天,弈王會善罷甘休?天梵六衛,他弈秦陽獨掌最強兩衛,就連東王也與其曖昧不清。若因此將平衡打破,天梵必定狼煙四起,烽火不斷。天梵千年沉澱下來的大好局面毀於一旦不說。即使是勝,也絕對是慘勝,天梵國力也會大不如前,而沙耶帝國與天蠻帝國更是虎視眈眈,恐怕結果只會更糟。”司馬青天冷哼道:
“陛下何至於此,弈天身負天命才是我們司馬皇室大敵,只要將其剪除,不留口角。就算是弈王明知道是我們做的,又豈會輕易發兵造反。即使退一萬步講,弈王真的就起兵造反,護國三宗,其餘三王,天梵七大世家,又豈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去支援他。”大祭司淡笑道:
“那有什麼堅固的盟友,只是看利益一致不一致,若弈天不除,弈王完全可以打著順應天命的旗號起兵,屆時天下必定雲集響應。因為這點我想陛下心裡也清楚,天梵的局勢現在就如同一譚死水,勢力近千年沒有洗牌了,哪些在這千年中崛起的家族未必就服氣現在不對等的位置。”
“他們一直在等,等一個亂世的契機。他們便會傾巢而出,在這亂世中輟取利益。享受這饕餮盛宴,可……”
說道這大祭司神秘一笑。
繼續道:“可話又說回來了,若弈天這個身負天命的人一死。弈王在起兵,那就不是順應天命,而是師出無名,起兵謀反的亂臣賊子。必不得民心。弈王便不只是站在了皇室的對立面,而是站在了整個帝國的對立面。如此,只有自取滅亡一途。”大祭司朗聲的慢慢分享道。
只見司馬青天雙手刮痧著下巴靜靜的思慮著。
良久……
“哈哈!大祭司真不愧是我天梵的第一智星啊!”司馬青天暢快的笑道:
“看大祭司的如此便分析出破局之法,想必如何減除弈天這個變數也早有對局之策了吧?”司馬青天輕聲問道。
“當然,如此……”說著也不顧什麼君臣禮儀,走到司馬青天身邊附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