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自己也是一隻大鳥,身旁成群結隊的大鳥正在與前方的人類戰鬥著,突然前方人類領頭的男子,祭出了一個鐘一樣的物件,鐺的一聲響起,成片的大鳥哀鳴著墜落,看著墜落的同伴,只見自己嘶鳴一聲,渾身燃燒著白色的火焰,衝向了那男子,那男子臉色大變,將鍾立於前方,轟的一聲那男子前方的鐘炸裂開來,自己身上的火焰亦熄滅大半,萎靡的繼續衝向了那男子……
她又見到自己變成了一名女子,一頭火紅色的頭髮,晶亮的眸子,燦若繁星,不知自己看見了什麼,展顏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一般,原來前方一男子正緩緩走來,那男子一身道袍,高挺的鼻樑,濃密的眉毛叛逆的揚起,嘴角帶著絲絲壞笑,腰間懸掛著一枚紅色的葫蘆……
畫面中斷,她便發現自己彷彿被一團火焰包裹了起來,火焰將自己層層包裹著形成了一個蛋壯,隨後她緩緩的失去了意識,昏迷前嘴中楠楠喊著:“救救小鬼頭,救一救小鬼頭…”
“嗚…嗚…咳咳。”蕭忘憂看著被火焰包裹的蘭翎,激動的嘶喊著,鮮血不停的從嘴角流下,他不顧渾身的巨痛,用著唯一能動的左手,想挪動到蘭翎身邊,挪動了半天,但身體卻紋絲不動,漸漸的蕭忘憂停止了挪動,看著那團蛋狀的火焰,眼角淚水不停的滑落著。
無盡的憤怒湧上心頭,強烈的殺意矇蔽了他的雙眼,此刻他只想撕碎眼前這頭怪鳥。
“嘿嘿,小子,想幫你的小情人報仇嗎?”
蕭忘憂腦海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他愣了愣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老子問你話呢!”那聲音再次在腦海中出現。
“想!”只要能宰了這扁毛鳥怎麼樣都行!蕭忘憂紅著雙眼咬牙切齒的說道。
“瑟瑟,很好,只要你付出小小的代價就能完成心願了!”那聲音諄諄善誘著。
“要我怎麼做?呵呵,我現在全身骨骼盡碎,廢人一個,恐怕也做不了什麼。”蕭忘憂自嘲著。
“很簡單,我被封印了,但這個封印已經太久了,現在威力萬不足一,所以現在只需要你絲絲血液,將他再度削弱,我就能出來了。”那聲音再度響起。
“血?呵呵,我啥都沒有,就是血多!”蕭忘憂用唯一能動的左手,費力的從腰邊拿出了一把小刀,對著自己胳膊狠狠一劃,刺啦一聲,深可見骨的傷口,蕭忘憂感覺自己的鮮血奔流而出,受到一股力量指引,向著地宮中央凹槽湧去。
很快鮮血佈滿了整個凹槽,凹槽散發出陣陣碎裂的聲音,地宮中央不斷的出現著裂痕,顯然封印已破,但鮮血依舊在不停的向下方湧去。
此時,蕭忘憂臉色呈現著病態的蒼白,很明顯他被抽走了大量的鮮血,這和那聲音說的一絲絲顯然不符,但他的臉上卻絲毫不見驚慌,他腦海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復仇!
“卑鄙的人類,你在幹什麼!”那怪鳥發現了異常,鳴叫著。
“咯咯。”蕭忘憂口中湧著鮮血怪笑著,看著眼前的扁毛鳥。
“嗷嗷,嘎嘎嘎嘎,三萬年了,整整三萬年了!老子終於出來了!青龍你們八個做好受死的準備了嗎!”
只見地宮中央正在快速的崩塌,地宮下方煞氣噴湧而出,轟隆一聲,地宮中央完全的塌陷了下去,突然兩隻毛茸茸的手從塌陷處伸了出來,隨後那毛茸茸的手一撐,只見一道黑影帶著興奮的嚎叫一躍而出。
這竟是一隻猴子!那龐大的身軀,與之相比先前黑霧中那隻猩猩彷彿如嬰兒一般,它一身雪白的皮毛,一張桃形的面孔上,鑲嵌著兩顆閃著紅芒的眼睛,嘴角尖銳的獠牙向外伸著。健碩的雙手錘著胸膛仰天咆哮著,彷彿在發洩著三萬年以來的不滿。
“該死!你怎麼能突破封印!”怪鳥清脆的聲音,此刻聽起來是如此的尖銳。顯然這一幕讓它極為吃驚!
“嘎嘎嘎嘎,這還得多虧了雜毛鳥你啊!要不是你那臭脾氣,這小子又怎麼會以為,你將他小情人殺了,從而獻血給我,讓我突破封印!”猴子嘎嘎怪笑著。
“愚蠢的人類,竟然連涅槃覺醒都不知道嗎!”怪鳥盯著蕭忘憂嘶吼著。
“什麼?你是說蘭翎她沒有死?”蕭忘憂呆呆的看著怪鳥問道,不用說他也感覺到了,這被他放出來的猴子不是什麼善茬,此刻他感覺自己可能捅了個大婁子。
“該死的,區區一個凡人的血,怎麼可能突破我們八個佈下的八方鎖靈封印!就算是神血也不可能!”怪鳥不可思議的叫著。
“噶嘎嘎,誰說這小子的血是凡血?凡血能讓我從三萬年的沉睡中甦醒嗎?凡血能破了你們的大陣嗎?這小子的血脈起碼是帝品了!嘖嘖嘖,帝品血脈,即使是在萬年前,也是那些禿頭和牛鼻子哄搶的物件,你這雜毛鳥果然是老眼昏花了,帝品血脈的人,即使是你們一族,恐怕也只會交好吧!雜毛鳥果然一代不如一代啊!嘎嘎嘎。”猴子怪笑著嘲諷著。
“哼,出來了又怎麼樣,現在的你恐怕連當初十分之一的威力都用不出吧!等著再次被封印吧!”怪鳥不甘示弱的說著,渾身燃燒起磅礴的火焰,通紅的火焰照亮了整片地宮。
“嘁,就憑你?老子百分之一的威力就足以將你這雜毛鳥宰了吃!”猴子咆哮一聲舉拳躍向了怪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