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司軼確實是吃醋了,只是他不願意承認,用手語道:那個洋鬼子那麼老,誰稀罕吃他的醋。
郝歆輕笑一聲,沒理會尚司軼,拿著買來的米和菜去了水房。
尚司軼趕忙追了上去,在郝歆準備淘米的時候,尚司軼一把奪了過來,兀自的洗了起來。
郝歆默默的看了一眼尚司軼,低頭開始摘菜。
郝歆將米放在電飯煲裡燜上,又將菜都切好裝盤,晚上回來得太晚,提前準備出來,晚上也能早點吃上飯。
忙活完一切,郝歆和尚司軼也該去酒吧了。
今天是週末,酒吧的人就多了不少。
郝歆和尚司軼在後臺準備好,坐在哪兒候場,一旁的駐唱歌手看向兩人:“你們是新來的?”
這人外形看,更像一個流浪歌手,長髮垂肩,破洞的毛衣像垃圾堆撿來的破爛,牛仔褲上除了那些破洞,還有很多星星點點的顏料,一副頹廢的樣子。
郝歆不知道這人來路,不敢亂講話,只是點點頭。
頹廢哥又問:“你們成年了嗎?”
郝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比著啞語問道:你在這裡唱歌多久了?
頹廢哥蹙了一下眉,問道:“你們是聾啞人?”
郝歆點點頭,頓時頹廢哥的目光就變得不太一樣了,隨即道:“我不懂啞語。”
郝歆不知道他是真不懂還是假裝不懂,但看他眼神一定是知道點什麼的。
隨即她抓過一張廢紙,寫了起來:你在這裡唱歌多久了?這裡好掙錢嗎?
頹廢哥掃了一眼,回道:“我在這裡唱了一年多了吧,週末唱三天,每天80塊。”
郝歆不禁覺得頹廢哥有點可憐,不知道他是怎麼堅持了一年多,80塊一晚上的價格並不高,也可能是因為他能力有限吧。
這樣想著,她又寫道:那這裡就你一個人唱嗎?
頹廢哥輕笑一聲:“這麼便宜的工資本來就不好找人,除了我不在乎他給多少錢,誰願意來!不過,之前確實還有兩個女孩,一個女孩是個瞎子,一個女孩是個瘸子,後來倆人都走了,就剩下我自己了。”
郝歆又問:走了?去別的地方了嗎?
頹廢哥眉心擰了一下,“不知道,我和她們又不熟,怎麼會知道。”
這看似平常的一句話,郝歆卻感覺他好似在故意隱瞞著什麼,想要再問點什麼的時候,門外有人叫他:“老杜,該你上場了。”
頹廢哥應了一聲,拎著自己的吉他就出去了。
郝歆和尚司軼對視一眼,都看出了什麼,不過這裡說話不方便,安靜的坐在哪裡繼續候場。
郝歆和尚司軼上場時是六點多,這個時間點人還沒坐滿,兩人一起合作了三曲就下臺了。
剛回到後臺坐了沒兩分鐘,酒吧經理就跑來了,對郝歆叫道:“張璇,八號包間的客人今天過生日,讓你去拉一首生日歌。”
郝歆看了一眼尚司軼,尚司軼站起身跟了上來,酒吧經理一把拉住了他:“欸,你幹嘛去?”
尚司軼比劃道:我陪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