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荊州的形勢就變得十分嚴峻。
朝廷主力軍開始陸陸續續南下,先是趙雲部三萬,然後是中將軍徐晃,中將軍張燕各領兩萬人。
原本張繡就有兩萬部隊,這樣整個南陽的朝廷兵馬就已經接近十萬。
然後在江東方向,還有黃忠與太史慈的水軍部隊。
林林總總,加起來有十二三萬。
甚至這還只是先頭部隊。
因為劉備打算御駕親征劉表,自己還會帶五萬人過來,總兵力將接近二十萬。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二十萬大軍對付劉表,屬於是獅子搏兔了。
畢竟歷史上劉表雖然帶甲之士十多萬,可連續幾次大戰,幾乎把一半的家底掏空。
南陽之戰損失了一萬多,扶溝之戰損失了兩萬多,還折了文聘,竹邑之戰損失了三萬,又折了張允。
陸軍接近全軍覆沒,劉表麾下如今只有大概四五萬水軍,根本不足以保衛整個荊州。
這也是為什麼荊州內部風起雲湧,各大世家豪強紛紛想投靠朝廷的原因。
如今朝廷正如火如荼地在河南、淮北、江東等地挖水渠。
而荊州則宛如一片死寂,沒有一點波瀾。
然而它表面上風平浪靜,古井無波,但背地裡卻是暗流湧動,波譎雲詭。
二月份傳出劉表病倒的訊息,整個荊州一下子就熱鬧起來。
各路世家豪強紛紛串聯起來,表面上互相走動,針砭時事,實際上卻是討論荊州能撐多久。
在這種高強度的交流之下,很快荊州各大世家豪強就得出了一個很悲觀的結論——開戰之後,襄陽撐不了一年。
雖然襄陽三面環水,一面抱山,可謂是易守難攻。
然而朝廷軍並不是只從陸地上進攻,青州水師從長江一路北上直取沙羨縣卻月城,你守還不是不守?
這卻月城便是後世武漢的漢口一帶,三國時東吳孫權在它的對岸蛇山修建了城池名夏口。
此地扼守住長江北上通往襄陽的咽喉,若能破了此地,則能從背後襲擊襄陽。
如果劉表派黃祖去守卻月城,那麼他派出去的兵力就不能少於三萬。
因為青州水師的總兵力,也是不少於三萬。
且他們的船隻和武器裝備都非常好,經過一年時間,早已經適應了長江水文氣候,戰鬥力不比荊州水師差。
而長江上寬闊無垠,無險可守。
除了水戰正面對壘硬拼實力以外,就沒有任何辦法取得勝利。
可要是把黃祖調過去,那麼襄陽就只有不到兩萬兵力駐守。而且荊州南方廣袤無垠的土地上,幾乎再也沒有任何兵力防禦。
朝廷大軍若是不管襄陽,直接從隨縣南下直取江夏,然後再從江夏繞到襄陽的身後,到時候不僅整個江夏、南郡失守,恐怕南面的荊南四郡也會很快淪陷。
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那就是進攻荊州也有一條陸路可走,從隨縣南下,路線是後世的隨州市、安陸市、孝感市,然後往西進攻到京山市,渡過漢江便到了襄陽市的背後荊門市。
而如果順著這條路線往南,過了孝感市,那就是武漢市。
在漢朝,武漢往西的漢陽區、漢川市、仙桃市,現在大部分還泡在雲夢澤湖水裡。
所以過了孝感之後,就到了當時還沒有建立城市,只有一座用於軍事防禦的堡壘卻月城的武漢市,直接就可以從陸地攻城了。
這種情況下荊州必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