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丞笑道:“午時前必然能做好,若是沒做好,中郎拿我試問就是。”
“那便好。”陳暮點點頭。
又陪著朱儁去看了眼弓箭的打造進度,三人在匠房轉了一圈,不敢進去,本來天氣就熱,匠房裡頭還燒著一千多度的煤,裡面比蒸籠的熱度都高,在外面站一會兒就一身的汗,哪裡還敢進去。
從匠房出來,路過校場。就看到張飛正操練士兵,上午太陽還不算炎熱,正是操練的好時機。到了晌午就不行,太陽會變得更加毒辣,曬一會兒就沒力氣,無法操練。
皇甫嵩看到張飛舉著百斤重的石鎖輕如鴻毛,上下騰飛,笑著說道:“連日來翼德應該也覺得無趣了吧,一身的力氣沒地用,端得閒著慌。”
陳暮笑著說道:“本想與三哥每日弈棋,陶冶三哥的耐性。可惜他那性子耐不住,也只得每天在校場揮灑體力。”
朱儁說道:“從昨日開始,黃巾就在門外挑釁,今日是不是也該予以回擊了?不然軍中士氣怕是要落下去。”
“誰能想黃巾軍會用這麼陰損的招數,屬實不當人子。”
陳暮搖搖頭,這屎尿屁的甩過來,是挺噁心人。
“閒著無事,不如我們去城頭對弈?”
皇甫嵩提議。
他出自將們世家,也不是那種目不識丁的大頭兵,又素有謀略,玩象棋水平比張飛高一些。
這幾日來,陳暮發明了新象棋,已經被皇甫嵩和朱儁嘗試過,覺得有趣,樂在其中。
一開始他們與陳暮下了幾盤,被吊打之後,說是要回去潛心研究,看樣子現在是有了心得,要捲土重來。
陳暮笑著道:“自無不可。”
三人又出了營房,準備往南門而去。
正在此時,有南門士兵慌慌張張奔來,大喊道:“將軍,不好了將軍。”
皇甫嵩皺起眉頭:“何時如此驚慌,黃巾又攻城了?”
“不是啊,將軍,您快去看看。”
士兵慌張道:“黃巾法壇上又有變故,他們用黃符寫了您和朱將軍的名字,不知何謂。”
皇甫嵩和朱儁暗道一聲不好,立即上馬直奔南門。
長社只有一條主街道,街上人不多,縱馬狂奔,很快來到南城門。
三人下馬急匆匆上了城樓,眺目遠望。
只見法壇上原本的黃符已經收了起來,重新掛上了新的黃符,上面寫著皇甫嵩和朱儁的名字,在黃符下還豎著兩個草人,離得遠看不清楚,但隱隱能看到草人額頭也貼著符咒。
“這是......”
皇甫嵩大驚失色:“這是巫蠱之術嗎?”
朱儁臉色嚴峻道:“應當是。”
漢武帝時的巫蠱之禍離現在也不過兩百多年,巫術在漢朝是很多人談之色變的東西。
看到黃巾居然開法壇詛咒他們,皇甫嵩和朱儁當然驚恐難安。
“陳暮,對,陳子歸。”
皇甫嵩看到法壇之上的道士正不斷做法,忽然想起來什麼,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看向陳暮道:“快,快想想辦法,阻止他們。”
陳暮內心大喜,臉上卻面無表情道:“黃巾居然行巫蠱之術,這是要從邪術的道子一路走下去,會遭天譴的。”
朱儁無奈道:“先別管他們以後會不會遭天譴,我們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