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驚訝不已,他自認武功高強,任何人出手都能夠看清其的意圖,可就在適才雲清歌出手之時,他居然沒有看清。
可見這個女人動作之快,力度之大,是個不可輕易招惹之人。
看來這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惹之人啊。
賀老不敢再輕易輕舉妄動,免得給自己惹麻煩,何況雲清歌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自然客氣了幾分。
“哈哈哈,好!夫人這掌極好啊,就連老夫都沒看清楚夫人是如何出手的。本以為沈大人身手了得已經很難得了,沒想到夫人更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賀老發覺自己的臉上都出汗了,好在他歷練多年,這點場面還是壓得住的,尚且可以應對自如。
雲清歌一聽便明白這個人不會再亂來了,拍掉手上沾染的灰塵,天真一笑,那模樣無辜得厲害。
“賀老先生過獎了,能得賀老先生這般誇讚,是晚輩的榮幸啊。”
聽聽,多無辜啊,賀老都要吐血了。
“既然我的傷口已無礙,那老夫便不打擾二位了,今日救命之恩老夫自會記下,來日若得機會老夫必將報答。”
賀老再次行禮,看樣子是下了決心要離去,雲清歌知道挽留無意,便隨手回禮,也算是沒有丟他們農家婦人的臉面。
看她禮數周到,賀老未免一陣唏噓。
能擁有如此身手,如此醫術,看樣子好像還是個懂得詩書禮儀的,怎生偏偏生了這偏僻村莊的夫人,著實可惜,可惜啊。
沈浮光卻有些猶豫了,他好不容易才遇見了一個極有可能知道自己身世的人,有些不願意就這樣放賀老離開。
但他也知道賀老意已決,強留無用,便問道:“那不知賀老先生打算去何處?可需要晚輩給你準備些什麼?”
賀老眼中迷茫起來,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何去何從這個問題,但每次考慮起來,腦內都是一片空白,沒有一個明確的地方。
“老夫也不知,先走下去吧,走到哪裡算哪裡,你已經幫了我許多,無需再為老夫的事情傷神了。”
賀老知道沈浮光是真的想幫他的忙,可他還是謝絕了,背起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從後門而出。
沈浮光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挽留,他總是想開口詢問賀老刺圖案的事情,奈何他又什麼都不清楚,也不明白對方的身份,貿然開口,勢必會給他們一家都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就送到這吧。”賀老回頭向他們二人告辭。
沈浮光學著方才他的模樣給他回禮,有些蹩腳,又有些滑稽,“那賀老先生一路保重,來日若有需要,再捎書信即可。”
剛送完賀老離開不久,雲清歌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
“相公還在這看呢?賀老先生已經走遠了,要不要我給相公準備點乾糧,相公好跟賀老先生一同出發啊?”
這話聽得,怎地好生奇怪。
看雲清歌臉色不佳,沈浮光有些摸不著頭腦,“清歌,你怎麼了?”
雲清歌瞥他一眼,抱著雙手回屋:“沒什麼,相公繼續看著吧。”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