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一切,讓在場的所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兩名少年那削瘦又單薄的後背上,滿是烙印!
或大或小,或新或舊,那滿後背上竟無一處完好,莫說什麼白雪宮的印記,便是再多的印記也被全部遮掩下去。
“這......這是何人所為?”一人下意識問道,只是,眾人眼神紛紛轉向坐在輪椅之上的楚璃澈,內裡含義不言而喻。
莫天成的眼神晦暗不明,他沒想到,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楚璃澈的性情。
他的腦海裡不禁想到先前恩人所言,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此事成便成,若今日不成,毀了楚家聲譽也算得上是不錯之行。
想來,恩人怕是早已想到楚家既然敢藏匿白雪宮餘孽,那麼便會讓他們融入人群,即便是被人抓住,也不會替自己招惹禍端。
只是,他卻怎麼都沒料想到,會是這般。
“你們!你們!你們這幫喪家之犬,欺人太甚,混賬東西!竟敢懷疑我楚家與白雪宮勾結,這兩人不過是我楚家奴僕,我如何教訓我楚家奴僕不用你們這群不知所謂的知曉吧,白雪宮餘孽?我楚家見一個殺一個!”
楚璃澈說的慷慨激昂,義憤填膺,卻只有他自己內心知曉,他的鎮定自若不過是表象,為今,若是這二人痴傻到坦言承認自己是白雪宮倖存之人,那麼不要說他,便是他們整個楚家都會消失在江湖之上。
白雪宮之名,他深有感悟,莫說是他們兩人當真是白雪宮之倖存者,便他二人不是,只要證實他二人於白雪宮有半分瓜葛,他們楚家便是有百口都難辯!
好在莫天成一行人不再糾纏,放開二人後,再次探查其餘人等,只是,楚璃澈之所屬,後背皆布有烙印。
最後,
莫天成也只剩一句:“楚家少爺,當真是半分楚家之風都不曾有啊。”
.......
且說,宴會當晚......
王一遙看過楚璃澈疼痛難忍後,再次折回宴廳之內,等所有人都離去後,她才一步一踉蹌的在哪小丫鬟的扶持下回到她所居之處。
而那名小丫鬟,只是被她略施手段便昏睡過去,而後,她一步踏出,酒意消散,再步踏出,雙眼再無醉意,再一步,她便融入黑暗中。
再次現身時,便是拖拽著一名小廝進入了莫天成的室內。
在她刻意的響動下,莫天成如一頭雄獅,陡然驚醒,起身拔劍,劍尖直指王一......
她輕巧閃過,巧笑一聲,莫天成一劍落空再聽此聲,立刻收劍轉身披了件外衣,這才低聲問道:“恩人?何事?”
王一衝腳邊那小廝虛點,莫天成立刻會意,靜待她的動作。
一腳將腳邊那人踢醒,她道:“你口不得言力不得行,不用多費力氣了,不如,我問你答,點頭搖頭便可。”
那小廝看著她,眼神恐懼的點點頭。
那種氣息,他太熟悉了,白雪宮短短几年時間,那種獨屬於黑階刺客的氣息早已被他銘刻在心。
她問:“你可曾是白雪宮之人?”
那小廝點頭。
她再問:“可是楚家知曉你們存在後,有意招攬?”
小廝再點頭。
她最後問道:“你可知,是領頭的是何人?”
小廝恐懼的眼神裡充滿了不敢置信,緩緩搖了搖頭。
“跟楚勝之聯絡的至少是黑階刺客,而且應該是善於偽裝,他沒見過那人真實面目,你也不用想著要以此人為證,只能是突然發難,能有進展便有了,若是沒有......也能阻攔楚勝之登上盟主之位,然後就可以從長計議了。”
莫天成大驚,直到王一帶著那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他才反應過來,剛剛他知道了什麼訊息。
而後,他又將此訊息逐步擴大散發出去,對於王一,他萬分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