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號稱大陸第一的“暗號”組織殺手頭領也做不到。
更大的可能是，殺手頭領在摸上來的那一刻，就將會面對上十數條又兇又惡的大狗兇狠撕咬。
而實際上，阿都嘎納將狗群佈置在帳篷外圍，其中的一個目的，就是要保護夜晚時陷入沉睡的一家人。
這是戎狄人在草原上放牧的傳統，草原上並不是只有牧民存在的，還有一些牧民們極度不願意遇到的野獸，比如說，草原上的野狼群。
當然，除了在帳篷外圍各個方向都栓上了好幾條預警的牧羊犬，在羊群和馬群周圍，也還分佈著十數條同樣行動迅疾，身形高大的大狗。
而這些大狗，則是阿都嘎納一家，在大草原上放牧時，最大的安全依仗。
馬羊是不可能從警覺性奇高的牧羊犬眼皮子底下溜走的，不速之客也不可能從這些大狗們的眼皮子底下摸進來，偷羊的賊更不可能得手，忠於職守的牧羊犬們對待主人的羊群還算友好，但對待形跡可疑的人，那可就一點善意都沒有了。
阿都嘎納一家，飼養的這類大型牧羊犬，總共有近三十條之多，這一點，是張九陽第二天，從帳篷裡面鑽出來時發現的。
阿都嘎納起得很早，正在給牧羊犬們餵食，一大群高大的大狗圍著阿都嘎納，將口中的肉骨頭啃得“嘎嘣嘎嘣”響，戎狄少年阿都雲逸，騎在一條大狗身上，雙手正摸著這條大狗頭上的絨毛，阿都雲逸應該是經常這樣幹，大狗溫順地挺著腦袋，眯著眼睛看起來很是享受。
張九陽見狀，朝著阿都嘎納走了過去，衝著這位戎狄大漢打了聲招呼。
張九陽不敢走得離狗群太近，這些傢伙太嚇人了，他遠遠地說了句，“阿都大哥，早啊。”然後衝少年阿都雲逸揮了揮手。
這群大狗似乎已經知道眼前這人已經成為了自家主人的客人，沒有一條跳出來搭理張九陽，一個個啃骨頭吃肉吃得很香。
阿都嘎納見張九陽朝自己打招呼，只是衝張九陽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喂他的狗去了。
倒是少年阿都雲逸，從大狗身上跳了下來，然後跑到了張九陽身邊。
這時，在張九陽身後，耿滿也是從帳篷之中鑽了出來。
此刻從阿都嘎納一家紮營的地方看去，大草原無盡的寬廣盡收眼底，帳篷所在的地方實際上是一座小丘，只高出平原兩米不到，站在小丘上，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各個方向的任何一點動靜。
阿都雲逸跑到了張九陽兩人身前，看得出來，少年對這兩名來自異邦的中原人，很是好奇。
阿都雲逸也會一點中原話，大概是跟他那發音不標準的老爹學的，反正都是一個腔調。
張九陽看著阿都雲逸眼中的好奇，開始和眼前這戎狄少年聊起天來。
和阿都雲逸聊天的過程中，張九陽能感受到戎狄少年對中原地域的嚮往。
那種感覺張九陽很熟悉，一如當初，他還是半大娃兒時，對外面世界的嚮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