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海,你現在知道韻薇沒事了,應該放心了吧。”
和四海一生,最怕的就兩人,一是他那捧在手中最為金貴的女兒,第二便是眼前的這原配。
和四海點了點頭,看著自家夫人拿捏起的那副架勢,再加之確認女兒平安無事後,和四海心中的怒火頓時消減了一大半,此刻再見自己夫人一副娘子訓夫的模樣,和四海之前那副洶洶的氣勢,早就不知道甩在哪裡去了。
和夫人見和四海像坨蹦跳的大肉丸子終於安靜了下來,這才示意侍女搬了個椅子,讓和四海坐下。
看著和四海入座,和夫人這才開口,到:“既然放心了,那我就來告訴你,為什麼那小子暫時還不能殺。”
和四海聞言,一雙小眼睛頓時瞪大,看著自家夫人,只不過心中依舊有些恨恨。
卻是那和夫人繼續說道:“今日之事,動靜太大,時至此刻,怕是整個和府,都是知道了。”
“我和府家大業大,人多嘴雜,只怕不出幾日,這事就會弄得滿城風雨。”
“這大陽國好事之人不少,與我和家作對的也不在少數,你說,一刀殺了那小子,能解決什麼問題?”
和夫人說完,一雙美目看定和四海,彷彿是在等待著和四海的答案。
看著和四海臉上陰沉的神色,和夫人心中清楚,自家這位這副樣子,就是預設了自己的話。
於是和夫人繼續又說道:“殺之無益,這是其一。其二,便是這小子與韻薇同室共處了一夜,但韻薇卻是毫髮無損。”
“這就奇怪了,你說他是登徒浪子,可為何被擒時一臉迷茫,身處何地都不知的模樣?”
那和四海聞言,鼻孔中頓時哼了一聲,“這廝定然是裝的,好矇蔽你我,藉機逃命。”
那和夫人聞言,卻只是微微一笑,“是嗎,可當時房中有不少侍女,我都問過了,那等迷茫,可不像是裝的!”
“最重要的是,韻薇告訴我,她第一眼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哪個小子,竟然在她身邊呼呼大睡?”
“好像似乎還在做著什麼美夢的樣子。”
“你不覺得,這一點有些太過於違背常情?”
和四海聞言,一雙小眼睛嘰裡咕嚕地轉了幾下,然後道:“這有什麼不合常情的,這說明這小子膽大之極,太不把老子放在眼裡了。”
那和夫人聞言,頓時翻了個白眼,啐道:“動動你那顆豬腦袋,若這小子真的是登徒浪子,他又如何敢在韻兒閨房之中長久逗留,然後被發現之後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逃跑舉動,難道,這個登徒浪子,在韻兒繡床之上睡了一晚上,就是為了等你抓住他,讓他給你當女婿?”
和夫人心中惱怒自家男人愚笨,一氣之下連這樣的氣話都說了出來。
那一旁的和韻薇聞言,頓時臉生雙霞,低低地喚了聲,“娘!”
和四海被夫人這句話刺激了一下,腦袋頓時清醒了不少。